容枝枝淡聲道:“有理者行遍天下。不論任何人要與我一辯,容枝枝都等著,樂意奉陪,不勞小叔費心。”
齊子賢氣憤地走了。
朝夕只覺得十分解氣:“姑娘,不愧是您!這齊子賢,讀了兩天書,便覺得自己了不起了,跑來一通狗叫,還真當這天底下,只有他一個人讀過書不成?”
容枝枝頓了頓,開口道:“姜先生寫了幾封信了?”
朝夕:“已是寫了五封了,都是頭疼欲裂,說您分明是給他找了一個麻煩,能入他門的學生,個個都是天才,與他們相比,四公子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。”
“姜先生還說,不論他教什么,四公子總是有些歪理邪說,常常曲解先生的意思,將之掰正總是耗費不少心神。”
“姜先生幾日前的那封信,已然是說他真的教不了,叫您行行好,放他一馬了。您不是也正猶豫著,還要不要為難他老人家?”
容枝枝輕聲道:“既如此,我便回了姜先生,讓他老人家不想教便不教了。若齊子賢讀了圣賢書,也只是引經據典,說些對他自己有用的片面之,不如不讀。省了到處愚弄他人,反于眾人有害。”
不怕壞人壞,就怕壞人又壞又聰明,可確實是不能再教了。
朝夕聽完喜滋滋地道:“是,奴婢這就給您準備筆墨!姜先生可是我大齊第一大儒,一年前若不是他的小孫子頑皮,爬樹摔下來,正好被您所救,他哪里會教齊子賢!”
容枝枝平靜地給姜先生回了信。
接著輕聲道:“事情至此,齊家欠我的諸多債務,已是還了七七八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