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看向冬至,不咸不淡地問道:“叫我莫要穿一身孝的話,是你說的,還是世子說的?”
冬至一愣,接著道:“是奴才說的,世子夫人,奴才也是為了您好,奴才這......”
容枝枝淡聲道:“這府上的奴才,是一個一個都不將我看在眼里了,個個都敢教我做事,想來是上次打了陳婆子,還不夠殺雞儆猴。”
冬至懵了,世子夫人這是什么意思?
容枝枝:“來人!拖出去打!上回如何教訓陳婆子的,今次如何教訓他!”
冬至忙是道:“世子夫人,您這是做什么?奴才真的是一番好意啊,難道您不想侍奉世子歇息了嗎?打了奴才,世子一定會不高興的!”
容枝枝心道那最好,齊子賦最好是日日不高興,夜夜對自己不滿,便不會想出共寢這樣的惡心事。
她頭也沒抬,便是沒半點寬容的心思。
冬至嗚嗚咽咽地挨了打之后,朝夕過去居高臨下地說了一句:“回去告訴世子,世子夫人說老太太新喪,她身體不適,三姑娘的婚事也要籌謀。”
“叫世子還是多去陪陪玉姨娘,玉姨娘到底是有孕在身!唉,這世上也沒有多少主母,似我家姑娘這般好了。”
“到了跟前的恩寵,都推出去便宜那些惦記他人夫君的娼婦!”
說完之后,朝夕頭也不回地關上門。
齊子賦的松苑。
他坐在自己的書房里頭,想著一會兒要同容枝枝圓房,激動的心頭狂跳,就跟貓抓一般癢。
手里握著書,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。
想得都是自己的夫人那傾國傾城的玉容,若那樣一張臉,染上媚態......
想到這里,他兀地覺得喉頭都有些干,忙是喝了一口茶,盼望自己的心氣能平和幾分,卻沒想到越喝越是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