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院中。
見著府中的一切,都安排得井井有條,來往的仆人們也是規規矩矩,氣派可半分不比日前乾王府的那場賞梅宴差,虛榮的覃氏又覺得心里松快了一些。
但是容枝枝豈會讓她感到松快?
她揚聲道:“那個花壇可是花了八十兩銀子,你們可要仔細些。”
“這套茶具一百二十兩,可是上好的燕冰瓷,莫要摔了。”
“還有這個......”
覃氏聽得面容都扭曲了。
府上本就沒多少銀子了,李掌事收上來的銀子也被容氏這個賤人取走了那么多,如今買一套茶具都花這樣多,覃氏哪里會不上火?
她黑著臉道:“容氏,有你這樣當家的嗎?府上也不是沒有茶具了,為何還要花這么多銀錢,買新的茶具?”
花壇也就罷了,眾人賞花也是要看的,可茶具有什么必要?
眼見齊語嫣也興沖沖地過來了。
容枝枝不疾不徐地道:“婆母,這是如今京中剛時興的茶具,我們府上若是沒有,豈不是叫外頭笑話,以為咱們家買不起?”
“這東西買了,其實也都是侯府的,兒媳又鬧不著什么,說明白些也不過就是為了給小姑撐場面罷了。”
“可婆母您卻這樣生氣,想來都是我多管閑事了,若是我不多事,偏要操心小姑的婚事,也不會平白惹了您不快!”
“您若實在是不高興,不若這場賞花宴就散了,我送帖子叫夫人們回了。這些東西也都拿去退了,就是怕這般,外頭笑話我們侯府!”
齊語嫣一貫自私,哪里受的住賞花宴不辦了?
便忙是過來,挽住了容枝枝的胳膊:“嫂嫂,休要胡說,怎么能不辦了?咱們也不能叫外人笑話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