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些命婦個(gè)個(gè)身份不低,即便她們嘴上說了不與信陽侯府來往了,覃氏卻不能叫容枝枝送都不送,只能咬牙吞忍。
“長了見識”的命婦們,漸次與容枝枝告辭。
寧國公夫人走到門口,瞧著容枝枝道:“容氏,今日老身是為你來的,看著送帖子的是你的人,才過來觀望一番。”
“可如今看來,這侯府是真上不得臺面!按理老身不該過問他人的家事,可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,你為他家謀算再多,也得不到半分感激。”
“你以后,還是多為自己盤算幾分吧!”
容枝枝哪里不知道,寧國公夫人是為了自己好,便是溫道:“多謝夫人提點(diǎn),枝枝受教了!”
寧國公夫人嘆了一口氣,由婆子扶著走了,她很為容枝枝嫁到這樣的人家可惜。
士之耽兮猶可說也,女之耽兮不可說也!
這樣鐘靈毓秀的孩子,一輩子當(dāng)真是毀在齊家人手中了。
虞氏和顧淺淺是最后走的。
容枝枝避開了容府的眾人,多送了她們幾步,對虞氏道:“夫人近日身體可好些了?”
虞氏看著容枝枝,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早夭的大女兒,紅著眼眶道:“我很好,當(dāng)年的事情你也不要總是放在心上了!”
顧淺淺不快地看了容枝枝一眼:“若是我姐姐看你如此,定是瞧不上你滿心為齊家盤算的模樣,真是沒出息,你從前的烈性和骨氣呢?”
容枝枝輕聲道:“若是南梔還在,她定是明白我。不會疑我的為人,也不會疑我的用心。”
她與顧南梔是真正的知己,知己不會相疑,她一個(gè)眼神,南梔就會明白她想做什么。
顧淺淺眉心一皺:“你是說......”
容枝枝微微笑道:“我什么也不曾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