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嬤嬤眉心微動,但她到底比朝夕穩重些,作為奴才,即便不滿,也不會輕易與主子叫囂,若是惹得齊子賦要教訓自己,便是平白給姑娘添堵。
便是沒有說多重的話,只是道:“世子,這個暖手爐,世子夫人平日里很是喜歡。”
齊子賦:“那又如何?她的那點喜歡,難道還不及曼華腹中的孩子重要?”
說完也不再理會玉嬤嬤,大步去了。
玉嬤嬤頓了頓,瞧了朝霧一眼:“姑娘想來已經從侯爺那邊出來了,你過去與姑娘說說此事。”
一個暖手爐,玉嬤嬤覺得并不是多了不得的事兒,姑娘其實也不缺。
可齊子賦的作為,卻是平白叫人惡心。
朝霧:“是!”
......
此刻容枝枝確實是已經與朝夕一起,離開了信陽侯的書房。
瞧著四下無人,朝夕壓低了聲音道:“先前姑娘叫我們搜羅那些公子的畫像,奴婢心里還奇怪呢。”
“心想您怎么就真心實意地給那齊語嫣謀劃婚事了,原來您就是等著齊語嫣犯錯。”
“好拿著那些東西,過來哭著同侯爺說兩句,您確實是在認真做這件事了,好不容易整理完,已是準備好好讓齊語嫣挑一挑,卻不想她在這個節骨眼鬧事。”
“那么多百姓都瞧見了,想來也是傳開了,這般就是您也無能為力了。如此侯爺便怪不到您身上了,還反是安慰了您幾句。”
容枝枝淡淡道:“他們家既然喜歡偽善的人,那我自然不會叫他們失望。”
她把好人做了,好話說了。
好事卻一件做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