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難得露出了笑:“不正是因為相信義父與我的默契,今日才什么都沒與您串通,便叫您來了嗎?”
神醫點點頭,又想起來什么:“對了,你與首輔,是否有些交情?”
容枝枝一愣:“義父為何這樣問?”
神醫道:“日前有一家權貴,偏要叫我上門救人,我問了問,知曉不過是點小病,隨便一個大夫便能看好。”
“我便不愿意去,可對方想權勢相逼。正要動手,是首輔大人身邊的乘風出面,為我解圍了。”
“后頭我問乘風,相爺為何出手,乘風說因為我與相爺的一名故人有交誼。可我素來孤僻,在京城有交誼的人,也沒幾個。”
容枝枝聽罷,明白自己這是欠了沈硯書一個人情。
便只是點點頭:“此事義父不必掛心,后頭交給我便是。”
神醫:“好。”
目送神醫走遠后,容枝枝心緒復雜,這位位高權重的首輔大人,到底是在想什么?
難道是報恩嗎?
想不明白,也不再想,轉身回齊子賦的院中。
還沒進門,就聽見信陽侯在罵齊子賦和玉曼華:“你們一天到晚,便就知道害人害己!侯府的暖手爐不夠多嗎?”
“枝枝的暖手爐是抹了胭脂,格外嫵媚動人一些,還是涂了香料,能熏得你們快活似神仙?才叫你們兩個沒腦子的東西非要搶去!”
“你身為侯府的世子,被一個妾室教唆著屢屢無事生非就罷了,平日里還連自己都要咒。眼下好了,連神醫都說沒法子,你高興了?”
齊子賦灰頭土臉,擔心自己的身體不能好,內心也無比焦慮。
眼見容枝枝回來,他心思一動,便是開口道:“枝枝,若不是你小氣,一個暖手爐也要計較,也不會有今日的事。”
“這一次怕當真是我說錯話,惹怒了神明。不如你去佛堂,為我跪上幾日祈福,興許菩薩就開恩了!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