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還能休了一個早已同他沒婚姻干系的人?即便他眼下寫三千張休書,也不能影響我的名聲分毫。”
朝夕松了一口氣,氣呼呼地道:“虧得是先前您已經要了和離書,沒打算與他過下去,不然想想只要玉姨娘隨口挑唆幾句,齊子賦就要給您休書,那日子是怎么過啊!”
說著,朝夕氣得眼眶都紅了。
只是她又想起來什么:“可一會兒若是侯爺和四公子沒勸住世子,便是那休書不影響您的名聲,咱們也得離開侯府了,走了之后報仇不是難多了?”
覃氏那個該死的老虔婆還活著呢!
容枝枝輕嗤了一聲:“你放心,信陽侯和齊子賢會勸住他的。信陽侯就是逼,也會逼著他把休書撕了。”
朝夕見姑娘篤定,也放心了幾分,但還是道:“早知道離開府邸的時候,遣個人過去悄悄聽聽看了。”
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:“沒什么好聽的,無非就是父子二人一起,教齊子賦對我過河拆橋罷了。”
“告訴齊子賦我還有用,且還愿意為這個家付出,是以即便是要休妻,也叫他先忍一忍,等我價值盡了再將我趕出門。”
朝夕聽完心里一堵。
容枝枝嘲諷地道:“不然你當我為什么要與他們演戲,做出事事會為他們盤算的模樣?”
“除了算計,更是掣肘他們,叫他們想對我怎么樣,都掂量幾分,如此我在侯府行事,也更輕松些。”
朝夕瞧著自家姑娘淡然的神情,到底沒再多說什么了。
只希望姑娘已經如此機關算盡,老太太在天上,可萬萬是要保佑姑娘,成功報仇才是。
......
姜老先生如容枝枝意料中一般好說話,都沒猶豫便答應了容枝枝的要求。
容枝枝忙是謝過:“此事勞煩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