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聽了申氏的話,容枝枝依舊是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。
申氏笑道:“容姑娘不必過慮,此茶樓是我如今經營的私業,今日不待客,并無外人聽到這些。”
“妾身說這些,不過就是想叫姑娘知道,相爺對遇到困難的陌生人,尚且能夠出手相助,何況是姑娘您這樣對他有恩的人呢?”
容枝枝看向申氏,問道:“這些話,是夫人自己的意思,還是......”
申氏笑了笑:“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了,只是我人微輕,還這般多話,請姑娘勿要見怪。”
她是聽弟弟日前念叨,相爺對容枝枝十分上心,只是容枝枝好似不太信任相爺,今日弟弟又央自己,假托自己的名義,請容枝枝一見,她才自作主張這般講。
到了雅間的門口。
容枝枝問道:“是相爺在里頭?”
申氏這下倒是意外了:“姑娘如何知道?”
容枝枝:“猜的罷了。夫人若是想見我,定是直接上門拜訪,何必當街攔人?”
申氏真心贊美道:“容大姑娘果真冰雪聰明!不過,若是姑娘擔心相爺會害您,不愿意相見,妾身便將相爺要見您的來意,直接告知姑娘,再送姑娘出去。”
容枝枝沒再多,推開了這扇門。
沈硯書已經幫了她一把,現下再說不信任,未免顯得寡情又不識好歹。
何況沈相風光霽月,持正守恒,天下皆知,難道還能對她不軌不成?
接著。
她便見著了站在墻邊賞畫的男子,長身玉立,矜貴逼人,令人不覺想起一首詩:積石如玉,列松如翠。郎艷獨絕,世無其二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