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假意打了個哈欠,齊子賢這會兒自是有眼色得很:“嫂嫂既是累了,便小憩一會兒吧,弟弟先退下了。”
容枝枝:“去吧!”
一直與他虛情假意,容枝枝也挺累的,忽悠得差不多了便可。
齊子賢離開了此地,回到他自己的院子,便實在是沒忍住興奮。
與春生道:“這容老太君當真是死得好!容家只有老太太一個人看重容枝枝,那老東西一死,容枝枝便只能事事為我們侯府盤算了。”
“便是從前,她都沒能為我許諾,徐先生那邊不行,還會給我找旁的!其實姜先生看不上我,難道我就瞧得上他嗎?他總是對我多有責備。”
“若是容老太君早點死,說不定我早就叫容枝枝給我換了先生,也不會平白受那姓姜的侮辱!”
春生有些聽不下去,便開口道:“四公子,不論怎么說,世子夫人也是在為您盤算,您這樣說話,也實在是不應當......”
齊子賢不快地看了他一眼:“有什么不應當的?你就是婦人之仁!那死老婆最好都別去投胎,留在地府里沒事就給容枝枝拖個夢,叫容枝枝清楚她自己孤立無援的處境,便對我更是有利!”
想到這里,他忙是開口道:“你這幾日去幫我問問,可有什么高僧和得道之人,能將容老太太的魂魄,釘死在陰間,不能超生。”
春生聽得臉都白了,實在是想不到自家公子小小年紀,心思竟是這樣殘毒。
他還想勸一句什么。
可見著齊子賢臉上的神情,也明白自己若是再勸,想來只會惹怒主子,便只敢道:“奴才這就去辦!”
世子夫人說了,叫自己少去蘭苑那邊,免得被人瞧見。
是以春生兩日后,好不容易才尋了一個玉嬤嬤出門的機會,在府外將此事告知了玉嬤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