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示對沈硯書的敬重和倚重,這才坐到了自己的龍椅上。
這是先帝的要求,少帝在親政之前,都必須如此,沈硯書在君王面前也可免跪,少帝對此心甘情愿,也覺得十分應當。
眾人跪下參拜:“拜見陛下,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永安帝:“眾卿免禮。”
楊大伴揚聲道:“有事早奏,無事退朝!”
“陛下,臣有本奏!信陽侯世子毆打容太傅的嫡女,致容家姑娘受傷,實當嚴懲!”
“陛下,他還是朝廷命官,竟是這般糊涂,先是要貶妻為妾,后是毆傷貴女,實在是荒唐!”
“先前齊家氣死容老太君,還能說是因為老太太本身就有心疾,容太傅便是生氣,也不好說都怪他們,可這回,容太傅的嫡女是實打實的被打傷了!”
他們心里也不大明白,為何容太傅叫他們彈劾齊子賦的時候,不要說是寵妾滅妻,只說毆打貴女,仿佛他二人并不是夫妻。
但太傅既然這樣吩咐,他們就這樣辦。
御史大夫也是道:“陛下,此事務必要嚴懲,不然何以正法紀,何以正綱常!”
永安帝也十分不快,怒道:“這齊子賦是被下了降頭不成?朕見他有幾分本事,才給他機會,他卻不知珍惜,變本加厲,如此辜負皇恩,實在荒唐!”
見著陛下動怒,容太傅的門生便知道,此事成了一半。
眾人的眼神,悄悄地往沈硯書的身上看,就等相爺發話了。
沈硯書身著先帝特賜的墨色朝服,上頭用金線繡了四爪龍紋,襯得他威儀逼人,加上他長年身為上位者的氣勢,叫人在他跟前大聲說話都不敢。
只是眾人這會兒也察覺到,素來喜形不于色的首輔大人,今日好似......
生氣了?
那雙一貫清冷無波的鳳眸,此刻如淬了冰一樣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