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聽得眉心微蹙,齊子賦是當(dāng)真不知道,當(dāng)眾說自己嫌棄他官職低微,會影響自己的名聲,還是假的不知道?
她哪里會清楚,自己面前的這個人,在清政殿上已經(jīng)當(dāng)著許多人的面這樣說過了。
眼看有些當(dāng)日沒參與朝會、消息又不靈通的大人,用一種鄙夷和不贊同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。
容枝枝微微一笑,看著齊子賦道:“齊大人你說笑了,當(dāng)初太醫(yī)說你命不久矣,我都不曾嫌棄你,如今你做了個六品的官,我有什么好嫌棄的?”
這番話,叫齊子賦面色一僵,她叫自己齊大人是什么意思?
而其他的大人們對視了一眼,覺得也是,要知道先前齊子賦都不一定能活,容氏還是嫁過去了,也不怕守寡,足見賢德。
要說她嫌齊子賦的官位小,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。
容枝枝還接著道:“齊大人你想我?guī)兔η笄椋煤门c我說就是了,實在是沒必要說些誅心的話污蔑我。”
齊子賦有心想說,容枝枝當(dāng)日,確實是看不上六品的安人。
自己并不算是污蔑。
可是這會兒到底還有求于她,便不好再揪著此事說,便只是道:“那你做嫂嫂的,便給子賢求求情吧!”
“還有,這么多大人都在,你便是與我鬧脾氣,也回家再鬧,叫什么齊大人!”
齊子賢也是道:“嫂嫂!嫂嫂!你這些年最疼我了,事事為我著想,你幫幫我吧!”
容枝枝笑了,這會兒知道自己這些年最疼他了,那連她祖母死后都不放過,要找人去迫害祖母魂魄的時候,做什么去了?
容枝枝正眼都懶得看他們。
便是看向申鶴,笑著道:“申大人,你也都聽見了!不如便給我一個薄面,不要送官了,將小叔打四十杖就算了,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