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郁郁而終都不是沒可能。
容枝枝淡聲道:“在這一場浩劫走過,唯一能讓我理智且平靜的,便是不愛。”
“可沈相這個人,他是我從做姑娘的時候,便會欣賞的類型。我擔心真的嫁給他,朝夕相對,會對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。”
“他其實于我而,也是一個危險的選擇。”
“祖母去世之后,我總是想著,如果我什么都守不住,至少也要守住自己的心,不給人拿刀子扎我的機會,我不想落到一個更凄慘的境地。”
四年前的相遇,見著沈硯書那樣瀲滟出眾的容貌,容枝枝其實失神過,兩三日的相處,對方的談吐也叫她欣賞。
只是那會兒她知道自己有婚姻,才不曾有半分多的心思。
如今她已是自由之身,而他竟是比從前更有魅力了些,有時候會叫她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自在,今日更是臉紅,她怎么會不擔心?
虧得沈硯書求婚的理由,是希望她幫他調理身體,而不是喜歡她,不然她怕是退避三舍。不談情愛,只聊利益,保持冷靜清醒,才能守住最后一條防線。
朝夕心疼地看著容枝枝,說不出話來。
她家姑娘,從前也是有過無憂無懼的時光,如今卻像是縮在殼中的蝸牛,只想著如何保護自己,如何不再被人所傷。
瞧著朝夕的眼神,容枝枝笑道:“好了,你也不必這樣瞧著我!我這不就是仔細想一會兒,也沒說就要拒絕。”
“畢竟我只是可能喜歡他,又不是一定會。”
“再說了,他人品貴重,想來我便是喜歡上他,他也不會叫我輸的太難看。”
她幫過沈硯書一次,對方便如此回報她,人品比齊子賦好了太多,至少她應當是不會被他狼心狗肺地對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