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他也是猜到,有了詩會上的那一出,自己回來后恐怕會被王氏為難,才會遣人來吧?
見沈硯書為自己考慮得這樣周全,容枝枝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暖意。
王氏將信件接住,看著上頭的字跡,也確是自己寫出去的。
她心虛又惱火,暗怪自己的表弟和表弟媳,竟然這樣不牢靠,說出賣自己便出賣了,還是不是一家人了?
她囁嚅著道:“夫君,這還不是怪枝枝......”
容太傅不耐地打斷:“怪她什么?王氏!你快四十歲的人了!身為正一品大員的夫人,難道你連家族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都不懂?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,在外頭羞辱枝枝,打的也是我與你的臉面?”
“你聯合你的弟媳,羞辱自己的女兒,你能得到什么?誰會夸你?外頭真的依了你的心思,覺得枝枝上不得臺面了,又能高看姣姣嗎?”
“還有你方才說的蠢話,你叫枝枝自稱有花柳病,你想沒想過,她當真出去這樣自稱,丟的是誰的臉?”
“你生出染了花柳病的女兒,自己的臉不要了?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、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嗎?還是你已為自己備好白綾,欲羞憤自盡了?”
王氏一臉懵然,如夢初醒地道:“這......夫君,是妾身糊涂了,妾身就是昏了頭,一時間未曾多想......”
容枝枝淡淡道:“父親,母親近日里行事毫無章法,說話也是荒誕不經、不堪入耳,好似白晝見鬼。”
“女兒聽說遇見了不干凈的東西,便會如此。也不知母親是不是撞邪了,不如叫母親去祠堂跪幾日,也能驅驅邪!”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