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帝納悶地道:“這是什么?”
沈硯書收起了圖紙,沒理會他,遞給乘風,淡聲道:“拿去太傅府,給縣主瞧瞧,可還滿意?!?
見沒人搭理自己,帝王有些惱火,指著乘風道:“你說!這到底是什么!”
乘風哪里敢忤逆陛下?
便直道:“主子給南陽縣主畫的圖,若是縣主滿意,便要動工將相府內,她將來要住的院子,改造成這般了。”
永安帝眨眨眼:“那便是說,相父您要成婚了?容家大姑娘終于開竅了?”
沈硯書面上一熱,語氣清冷:“陛下年紀還小,這不是你當過問的事?!?
小皇帝氣得直哼哼:“你將國事都丟給朕的時候,說的卻是朕長大了!”
沈硯書沒理他。
乘風問道:“相爺,這圖紙說是您親自畫的嗎?”
沈硯書淡聲道:“說是工匠畫的?!?
如此會更穩妥,他顯得過于上心,她難免會起疑心,懷疑他娶她,并不只是想看病那么簡單。
乘風:“是。”
永安帝是個聰明皇帝,眼下便已經瞧出,相父大抵是用了點小心機,才叫容枝枝答應了求婚。
這會兒宇文湛進來稟報:“陛下,相爺,近日里齊家的族老,在內獄鬧事,偏說是南陽縣主害玉曼華流產,要我們拿了縣主審問?!?
“我們與他們好說歹說,說是玉曼華自己所為,他們都不相信,胡攪蠻纏,您看此事如何處理?”
沈硯書冷冰冰地道:“何處不好處理?”
宇文湛聽出相爺有些不快,提心吊膽地道:“齊子賦雖然做錯了事,但齊家祖上是有功的,那齊九祖叔公年紀太大,也不好推搡......”
沈硯書:“內獄的刑具生了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