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輩子是真的沒這么丟人過,被人趕出去不算,還要落下一張欠條在這里。
容枝枝可不管他是如何心境。
瞧了一眼護院,那護院立刻在院子里頭取出了紙筆,尋常院子雖然空著,但是床和紙筆都是有的。
齊子賢惱火地道:“縣主,這院子您本來就空著,便是給我們住幾日又如何了?就真的非得這么鬧嗎?”
容枝枝微笑道:“這院子我便是一把火燒了,也不會給你們住!”
府君就是喜歡聽容枝枝要同齊家劃清界限的話,眼下便立刻捧哏:“縣主辦事干凈利落,真不愧是女中豪杰!”
容枝枝眉心跳了一下,她發現沈硯書身邊,可都是一些有意思的人,想來日后若是真的嫁給對方,生活也是不會無趣了。
齊子賦白著臉:“你竟然這么恨我!”
容枝枝淡淡道:“說不上恨你了,只是絕不會幫你罷了。”
齊子賦寫完了欠條,只是在多少兩銀子那里空著,忍著屈辱問了一句:“你們要多少銀子?”
容枝枝看向那兩名護院。
兩個對視一眼,開口道:“二十兩,共給二十兩銀子就行了!”
二十兩銀子,是他們兩人一年多的工錢了,他們也不過就是一點皮肉傷,覺得自己已經十分獅子大開口了。
容枝枝:“那就依他們的意思寫吧。”
齊子賦寫下了二十兩之后,臉色更是難看了,想他從前可是侯府的世子,如今給人寫個欠條不說,竟然只有二十兩!
這欠條若是叫外人看見,知道自己二十兩都拿不出來,他這輩子再也抬不起頭了!
容枝枝哪里會管他抬不抬得起頭。
接過了欠條,遞給了他們二人,接著對府君道:“勞煩大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