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:“你莫要以為我不在你們身邊,你做的那一樁樁、一件件事情,我都不清楚!”
“公孫氏,這歉你道也得道,不道也得道。”
“你若當真是不肯去,礙著硯書娶新婦,那老身只好替我兒給你一紙休書,讓硯書與你撇清關系,如此也算是給容家一個交代了!”
公孫氏聽余氏都說到這兒來了,急著眼淚都險些掉出來:“我去!我去還不行嗎?”
作為沈硯書的母親,她如今是這個京城最風光的老夫人,可若是真的拿了這休書,自己臉上的榮光,就從此都變做難堪了。
余氏青著臉道:“你現在便去!”
公孫氏灰頭土臉地道:“是,婆母!”
話音落下,她便出門往容家去了。
沈硯書看向余氏,溫聲道:“多謝祖母!”
余氏嘆了一口氣:“也是我應當做的!這些年未曾在你們身邊照看,我也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做祖母的失職。”
沈硯書:“孫兒知道祖母不易,您做得并不少。”
祖母當初本就是與余家鬧翻了才嫁給祖父的,余家一氣之下,都沒有給嫁妝。
祖母幾乎是身無分文,回了余家養病,仰人鼻息,還要找娘家拿銀子,接濟他們,這其間或許看人不少臉色,沈硯書豈會不知?
余氏一聽這話,眼眶便是一熱。
孫兒到底是懂事的,知道她的不容易和委屈,哪里像是公孫氏,這些年還一直以為她當初回娘家是享福呢。
余氏道:“好在都熬過去了,你知事后,便不再準我接濟。如今更是出息了,祖母在余家也更體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