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問道:“四弟......是你殺的嗎?”
她這般一問,容太傅當(dāng)即難以置信地看了過來,王氏也嚇得不哭了,紅著眼看著這邊。
“四弟是落水夭折的,可他從小就怕水,洗個澡都會哭,他一歲學(xué)會走路,按理說不足兩歲的他,應(yīng)當(dāng)不會自己跑到水邊才是。”
“而四弟死的時候,你正與他一起玩耍。”
“但你叫人來,四弟被撈起來,已經(jīng)沒命了,若你喊人及時,按理說四弟也不該淹死。”
“后頭那些看著四弟的丫鬟婆子,也說是你紙鳶飛走了,你叫她們都去幫你找回來,你看著弟弟。”
“那些丫鬟婆子因著將孩子交給你看顧,導(dǎo)致四弟出事,全被杖斃了。”
說起這事,王氏的臉色都是白的。
當(dāng)時三女兒與自己說,弟弟落水了,她試圖救對方,但是沒能救起來,王氏怎么會責(zé)怪一個才四五歲的孩子?
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?
自然只覺得那些丫鬟婆子沒腦子。
容枝枝盯著容姣姣,開口道:“當(dāng)年我就覺得不對勁,但所有人都因為你年紀(jì)小,沒有多想什么。”
“且按理說,你無緣無故的,不該謀害親弟弟才是。”
“可如今你連你的母親都謀害,或許你就是天生壞種,從小便是壞的,以前便有前科。”
“不然你對夫人下手的時候,怎么半分猶豫都沒有,這樣干凈利落?”
容枝枝一直覺得弟弟不該往湖邊跑的,可誰又會懷疑那時候只有四五歲的容姣姣呢?且救命也是她幫忙喊的。
容姣姣聽到這里,冷笑了一聲:“是我又怎么樣?”
王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艱難地道:“真......是你?”
容姣姣嘴角已是出了血,靠在亭子上微微喘氣,低聲道:“對啊!那個小雜種出生之后,母親你都沒先前關(guān)注我了。”
“就連不怎么在乎我們這些孩子的父親,有時候都會抱一抱他。”
“祖母,容枝枝,二哥哥,都喜歡他。”
“憑什么啊,那時候祖母他們都不喜歡我,連母親的寵愛四弟也要奪去一大部分,那個小雜種有什么好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