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恨地道:“姐夫,你真的是被蒙蔽了......”
沈硯書都聽笑了:“本相活了這許多年,只見過姐姐做壞事,弟弟在姐夫跟前幫著遮掩的。”
“倒是第一回見著你這般,明明你姐姐是個好人,卻偏要在姐夫跟前誣陷她的。”
“枝枝有你這樣的弟弟,大抵當真是當初輪回時,在黃泉路上不小心踩到了臭狗屎,才惹上如此晦氣。”
容世澤聽完氣得脖子都漲紅了,沒想到沈硯書會這樣說他:“那還不是因為容枝枝自己......”
沈硯書:“夠了!你是名義上還是枝枝的弟弟,本相不想當街拔了你的舌頭,你說話前,最好自重。”
這句話出來,容世澤是真的嚇到了。
若是先前,他還會覺得,也許沈硯書就是嚇人的,并不會真的把自己怎么樣,可是自己現在腿骨怕是都摔斷了,拔舌頭對方又有什么不敢的?
容世澤寧可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死人,也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殘疾人。
便將自己剛剛準備說容枝枝不是的話,噎在了喉嚨里。
沈硯書:“出發吧。”
請大夫叫個人去便是了,他們也不必特意在此地陪著等。
容世澤不敢再說什么難聽的話,只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匣子,揚聲道:“容枝枝,這是父親和母親給你陪嫁,你不回去就算了,你把這些帶走吧!”
他要容枝枝知道,他們一家人對她都是不薄的。
這么多銀子,已是母親八成的嫁妝,和容家庫房九成的銀錢,自己這個唯一的嫡子,也沒有因此不快吃醋,沒有因此擔心自己沒足夠的聘禮迎娶新婦。
作為弟弟,他真的覺得自己夠好了!
他就不相信,容枝枝看到了這些,會不羞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