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犯下大錯的女子,才會被休。”
“似你這般不敬婆母的,本也犯了七出之條,休了你也不算是冤枉了你!”
“你若是識相,便立刻跪下認錯,將府上的中饋都交給我。”
“一會兒硯書回來了,我還能為你說說情,將你留在府上!”
“左右你如今爹不疼娘不愛,與自己的親兄弟還不睦,離開了相府也沒地方可以去!”
在公孫氏看來,自己的話一定能嚇到容枝枝。
若是容太傅還會給容枝枝撐腰,那容枝枝說不定還硬氣著,可她與容家鬧得那樣不愉快......
半分退路都沒有,安敢如此囂狂?
容枝枝聽完,臉色更沉。
這樣的話,外人說說也就罷了,公孫氏竟也是說得如此來勁,真是比外人也不如。
虧得是自己今日沒想過服軟,否則怕是一輩子都叫公孫氏覺得,這套惡心人的說辭能夠拿捏她。
她眉梢淡揚:“既然婆母如此有把握,覺得能叫夫君休了我。”
“那一會兒夫君回來了,兒媳便靜待婆母的表現了。”
“今日兒媳若是拿不到休書,說不定以后也是會輕視婆母的。”
“畢竟婆母的娘家不顯貴,兒子也不肯聽婆母的話。”
“婆母這把年紀了,還能有什么好出路,唉......”
公孫氏聽完,直接氣得跳腳了:“容枝枝!你瘋了是不是?”
自己說她沒退路,她就說自己沒有好出路了?
怎么了?
這是怎么了?!
都說媳婦熬成婆,就能在府上擺譜,作威作福了,怎么自己成了婆婆,卻被兒媳婦像是罵平輩一樣回敬?
容枝枝端起茶,喝了一口:“婆母多心了,我不止沒瘋,而且清醒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