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枝枝不認我,姣姣死了,世澤也恨我,夫君更是多看我一眼都厭煩,我這輩子還有什么意思?”
婆子其實很想說,夫人您這一手好牌,都是您自己打爛的!
若不是您當初那一手瞞天過海,二公子如今說不定跟在老太太和大姑娘的身邊,已長成了一個風光霽月的郎君,怎會叫外人笑話?
還能有大姑娘這樣一個又是當郡主,又是當一品國夫人的出眾女兒,甚至還有首輔大人這樣的女婿。
但是現在呢?都不是您自己搞砸的嗎?
只是作為仆人,這些話她哪里敢直?
便是只能安撫道:“夫人,二公子只是氣頭上,年輕郎君做事情,總是沖動的,許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......”
王氏聽完了,哭得更傷心了。
而容世澤那邊,剛回到自己的院子,容太傅便跟著進屋了。
覷著兒子,嘆了一口氣:“你今日是瘋了嗎?那些話都是你這個做兒子的,應當同你母親說的?”
容世澤沉著臉不說話。
只因對自己的父親,他還是有幾分懼意的。
容太傅接著道:“我知曉過去的事情,你很難原諒你母親,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,也走到這一步了......”
“你如今該想的,便是怎么處理后續??偸欠f賬有什么意義?除了把這個家鬧得雞飛狗跳,你還能得到什么?”
容世澤笑了:“怎么就沒意義了?”
容太傅定定地看著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