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語氣清冷:“不能。”
容世澤沒有想到他拒絕得如此干脆。
含淚瞧著沈硯書道:“姐夫,你應當明白我的懺悔是真心的,你也應當明白如果姐姐原諒我,我日后一定會對她好的,難道你不想世上多一個人愛阿姐嗎?”
不得不說,容世澤在得知了真相之后,倒是找回了幾分腦子。
還知曉用這等說詞來與沈硯書談。
然而沈硯書輕蔑地看著他,語氣淡薄:“容世澤,你姐姐在過去已經原諒你許多次了。”
“日后不管你能給她多少愛,也彌補不了你從前造成的傷害。”
“原諒所謂的懺悔、接受他人贖罪,真正好過的只是做壞事的那個人罷了,只是讓壞人不必付出多大的代價,且能良心安穩。”
“而被你傷害的那個人,還要強壓下惡心,騙自己從前的傷心都不存在。”
“然后在日后的人生中,一遍一遍地被迫想起來,自己原諒了一個那樣傷害自己的人。你不覺得,這對你姐姐才是真正的殘忍嗎?”
容世澤聽完,臉色更白了,嗚咽道:“可我罪不至死啊......”
沈硯書平靜地道:“所以你姐姐只是不見你了,她從未要你死。”
話音落下,他也不再與容世澤多,大步回了府上。
看著相府的門在自己跟前緊閉,就像是他跟阿姐之間的親情,也被永永遠遠地隔斷,容世澤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,失聲痛哭起來。
......
內獄。
大理寺卿的臉上,已經滿是不耐:“朝陽郡主,您還是招了吧,既然魏舒都已經供出你們母女,你一直負隅頑抗,又能改變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