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語氣冷淡:“你說。”
容枝枝見他如此別扭,有些好笑,這才將申雅與自己說的陳氏的事兒,與沈硯書講了講。
沈硯書眉心微皺:“倒是沒聽母親和硯明提起此事。”
容枝枝:“不如我們順道去見見弟媳,問問她怎么回事?”
沈硯書頷首:“好。”
雖然他與二弟已經分家了,但陳氏到底是沈家的兒媳,對方狼狽落魄地待在外頭,只顯得他們沈家薄情寡義。
容枝枝立刻便吩咐了車夫前往。
到了申雅所說的客棧,與掌柜的說了一聲,掌柜便去叫陳氏來了他們所在的雅間。
如今陳氏穿著一身粗布麻衣,頭上沒有任何珠釵翠環,臉上脂粉未施,憔悴不已,比起先前容枝枝所見,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。
她也知曉自己現下形容狼狽,有些難堪地一禮,問道:“大伯哥和大嫂怎么來了?”
容枝枝拉著她的手:“坐。”
陳氏只是聽著容枝枝柔和的語氣,再想想自己近日來的遭遇,便是忍不住心頭酸澀,眼淚掉了下來。
見她如此,哪里還看不出來,是受了委屈?
容枝枝立刻將帕子遞給她:“且先擦擦。”
陳氏也覺得自己如此,有些沒面子,不多時便已是整理好了情緒,接著紅著眼眶問道:“是夫君請你們來的嗎?”
容枝枝一時沉默了。
陳氏見此,便是自嘲一笑:“是我糊涂了,竟然還以為他還期盼我回去,叫你們來當說客!”
沈硯書語氣清冷:“若是他欺負你了,本相可以替你教訓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