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到這里,見著公孫氏和沈硯明都盯著自己,眼神不善。
吳婆子面皮一抽,接著道:“老奴的意思,不是報官抓二爺,而是就說我們府上丟了錢,叫官府幫忙找找,你們說呢?”
這話,倒是點醒了沈硯明。
銀子丟了,不想家丑外揚,那自然是先在府上找,可府上也沒找到,其實也理應報官去查。
只是公孫氏每次說起報官,都是說要將沈硯明送去定罪,叫沈硯明惱火至極,一時間竟是沒想到這里來。
而公孫氏沒有直接報官,是因為她一直覺得是沈硯明不滿自己逼著他陪自己去踏青偷的,她并不想與兒子對簿公堂,才想拿容枝枝當槍使的。
眼下既然確定了不是硯明,那好似的確是應當報官!
她瞥了一眼沈硯明:“既然你說當真不是你,那我們趕緊回不去報官吧,也免了賊人偷了銀子,已是將錢花完了!”
沈硯明見公孫氏冷靜下來,也是明白今日不必斷絕母子關系了。
但是離譜的是......
想到不能借此叫陳氏回來,他內心竟然覺得......有一絲遺憾和不甘心。
公孫氏對上他的眼神,沒好氣地道:“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?難道你早就不想要我這個母親了不成?”
“母子之間就是偶爾有些齟齬,說開了就好了,你何必這樣瞧著我?”
“難怪就因為我這一回不相信你,你就要抹殺我過去對你所有的疼愛嗎?”
沈硯明見著她沒有半分冤枉了自己的歉意,也沒有半分逼著容枝枝去報官抓自己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