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,再過不了幾句,錢氏便是要同自己說出今日的來意了。
“伯母家族人才輩出,我也很為伯母高興!”
這句不咸不淡,仿佛事不關(guān)己的話,像是一盆冷水,從錢氏的頭頂澆了下來,叫她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忐忑不少。
都是聰明人,她哪里會聽不出來,容枝枝這話意,便是你盡管說你家的事兒,相爺用相爺?shù)娜恕?
這兩方,聯(lián)系不到一處,容枝枝也不可能因此便由著她予取予求。
“不知伯母打算在京城游玩多久?不日之后,陛下大婚,普天同慶,伯母那會兒若是在京城,當(dāng)也是能感受到這份熱鬧。”
錢氏尷尬地笑了笑:“你伯父在外地當(dāng)官,平日里無事不能輕易返回京城,陛下的面,伯母都沒資格見。”
“這一回來了京城,也不能停留太久,事情辦完了,我就帶著阿玉回去了!”
按理說,容枝枝這會兒,便應(yīng)當(dāng)問問錢氏是要來辦什么事了。
若是再熱情一些,還會問問,自己是不是能幫上忙。
然而容枝枝什么也沒問,只輕笑道:“也是,若是伯母在京城耽誤太久,堂伯說不定會想您!”
幾句話下來,錢氏額角的汗都快出來了。
倒不是因為與容枝枝說話有多危險,而是對方這滴水不漏的,叫自己想找個機(jī)會不突兀地說出自己所求,都十分費(fèi)勁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