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是老夫人又回到府上,大哭大鬧了,叫奴才們趕緊將您找回去!”
容枝枝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虧得朝夕說的話不是很大聲,倒也沒被外人聽到,容枝枝低聲問道:“在府外哭鬧的,還是在府內?”
朝夕:“自然是在府中了,您與相爺不在府上,奴才們也不敢攔著老夫人,她徑自去了您的院子哭的。”
一聽說外頭沒人聽到,容枝枝道:“這事兒簡單,叫仆人回去說沒尋著我便是了。”
朝夕愣了:“哈?”
容枝枝:“照我說的辦。”
接著便叫人關上了馬車的門,轉頭與顧南梔道:“我們今日在外頭多轉悠轉悠,好好快活一番再回去。”
顧南梔:“那......你那婆母......”
容枝枝:“她哭累了,自然就回去了。”
顧南梔忍不住笑出聲,但她到底也沒有勸容枝枝什么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枝枝能找到一個適合她們婆媳相處的法子,那或許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。
只是她也問了一嘴:“你那婆母會不會真有什么要緊事尋你?”
容枝枝輕嗤了一聲:“大抵是為了我那小叔子下獄的事了。”
沈硯明偷錢的事,在京城也早就傳開了,只是沒有定案之前,那到底是首輔的親弟弟,也沒有人明著拿出來議論。
“當初送小叔子下獄的是我那婆母,如今想來又是后悔了,擔心自己的寶貝兒子在監獄里頭吃不好、睡不香,便又來煩我們了。”
大抵就是人無完人,所以就像是沈硯書這樣挑不出錯處的好郎君,上天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惡心人的母親來折磨人。
見容枝枝說起公孫氏的時候,反而較為平靜。
甚至都沒有說苗氏的時候氣憤,顧南梔也明白,對方沒將她這個婆母當多大回事,也沒有放在心上,便也放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