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蟒的張開的大嘴,上下兩排的牙齒如同鋸齒,一條長長的蛇信距離蘇小凡還有七八米遠的時候,那股腥臭就撲面而來。
奶奶的,這次小命要完!
蘇小凡也不知道雙臂是斷了還是骨折了,一點力量都使不上。
那巨蟒的尾巴似乎帶著股子黏勁,碰到蘇小凡的身體就把他卷了起來,這會兒還沒用勁,如果用勁的話,蘇小凡人在半空怕是就會筋骨盡斷。
眼看蘇小凡距離猙獰的蟒口越來越近,剛才不知道跑哪打醬油的敬時珍,突然間出現在了巨蟒高高豎起的頭顱下方。
單是巨蟒豎起來的身高,差不多就有兩層樓那么高了,站在下面的敬時珍并不怎么起眼。
蘇小凡清楚的看到,師父在地上縱身一躍,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,右手忽然在腰間一抽。
右手一抖,敬時珍手中那軟如盤蛇的軟劍,陡然繃的筆直,沒有絲毫的猶豫,敬時珍一把將劍插入到了巨蟒的七寸之中。
整把劍全部都插在了巨蟒的身體之中。
而且在劍入體之后,敬時珍的手腕一抖,劍身在巨蟒體內由硬變軟,突然又繃直,將巨蟒的心臟攪動的稀巴爛。
原本正張開著大嘴,準備將蘇小凡一口吞下的巨蟒,突然間身體一僵,尾巴一甩,將蘇小凡給甩飛了出去。
巨蟒的頭顱,也改變了方向,長達數米的蛇信,沖著正在往地面掉落的敬時珍卷了過去。
由于距離太近,巨蟒的速度又快如閃電一般,敬時珍看似根本無法躲閃。
就在這電光火石間,敬時珍左手突然一翻,一個那種手持的三清鈴,叮叮叮當的響了起來。
清脆的聲音在空地中回蕩著,聲浪在空中遠遠的傳了出去。
就在聲音響起的這一刻,時間仿佛停頓了一下,不管是被遠遠甩飛出去的蘇小凡,還是那巨蟒,似乎都被定格在了當場。
這個時間并不長,也就是那么短短的兩三秒時間,但已經足夠敬時珍逃出去了,他甚至連插在巨蟒七寸處的劍都顧不上了。
要害處的中劍,讓巨蟒重新變得狂暴了起來,院子里星星點點的火光,也使得它無法鎖定蘇小凡和敬時珍。
龐大的身軀,在抽打著每一寸地面,偌大的院子像是被犁耙篩過了一遍,到處都變得坑坑洼洼。
只是巨蟒并沒有意識到,它的每一次動作,都會牽扯到七寸處的劍,將它的傷口拉扯的越來越大。
血越流越多,巨蟒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緩慢。
隨著哞!的一聲低吼,巨蟒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。
師父,這次死了沒有
蘇小凡強忍住疼痛,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掉著,剛才被敬叔拉著上陡坡扯動了雙臂,疼的他差點沒暈過去。
不知道,這玩意生命力太強大了。
敬時珍搖了搖頭,他的面色也有些發白,剛才那一劍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真氣,此時的丹田也是空空如也。
師父,那三清鈴是怎么回事
蘇小凡的目光看向了敬時珍手上的鈴鐺,和自己買的那個占風鈴不同,三清鈴有握柄,可以直接拿在手上。
這件法器可以攝人魂魄,要沒有它,咱倆也沒那么容易逃出來。敬時珍順手將三清鈴放在了腰間,伸手在蘇小凡身上摸了起來。
還好,只是雙臂脫臼,應該還有點骨折,我給你托上去。敬時珍松了口氣,蘇小凡的傷勢沒有大礙。
師父,您輕點,疼啊。蘇小凡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喊出聲。
咦,那巨蟒又動了。敬時珍的目光忽然投向了下面。
怎么會蘇小凡連忙看了過去。
咔嚓!
哎呦!
隨著接連兩聲響動,蘇小凡垂著的雙臂,已經是被敬時珍托了回去。
試著動了動手臂,那鉆心的疼痛已經沒有了,但雙肩處還是在隱隱作痛。
這幾個月雙臂不能發力,你自己注意點。敬時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能解決下面的大家伙,蘇小凡受的這點傷壓根就不算什么。
敬叔,那東西真的死了嗎原本還在陡坡更上方的童東杰,這會也溜了過來,一臉復雜的看著二人。
童東杰知道,自己今兒的表現有些不堪,但面對那條巨蟒,他真的生不出一絲抗拒之心,腳沒發軟能爬上陡坡都算他膽子大了。
不好說,但沒死也去半條命的了。敬時珍擺了擺手,說道:等著吧,它要是再裝死,流血也能流干了。
和之前那豹子的抓痕不同,敬時珍的劍可是刺中的心臟,再加上巨蟒自己的攪動,將傷口擴成了一個碗狀大小,殷紅的鮮血將地面都染紅了。
東杰,還有那固體酒精沒,點燃了扔兩個下去。
敬時珍看向童東杰,蛇類的生命力本就強大,有時候身體和頭分離開,頭還能咬人,他現在也不敢下去查看。
沒了,敬叔,咱們的背包都在下面了。童東杰苦笑著說道,剛才人能逃出來就不錯了,哪里還顧得上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