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恩跟著宋迎來到了外面走廊,宋迎頓住腳步笑著對她說:咱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,你不用送我。
俞恩盯著她的眼睛,有些緊張地說:剛剛許航——
宋迎并沒有讓她把話說出來,及時打斷了她:我知道你想說什么,不過我覺得沒什么解釋的必要了。
宋迎兀自說著:說實話,在這之前他一直各種針對我,我確實以為他可能對我還有那么幾分意思,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。
今天聽了他的話,我總算知道了,之前是我自作多情了,他是真的不喜歡我,討厭我,所以才那么針對我。
俞恩急了:不是的宋迎……
關于這件事她跟傅廷遠交流過,傅廷遠說,他作為許航多年的好兄弟,可以肯定許航是惦記著宋迎的,只不過是用錯了方式。
可現在宋迎徹底以為許航不喜歡他了,而且宋迎此刻的表情果決而瀟灑,像是從今往后就要徹底將許航當成陌生人了似的,俞恩急著想替許航解釋。
我還有工作要忙,先走了。宋迎沒再讓她說什么,笑著沖她揮了揮手便轉身走人了。
俞恩站在原地重重嘆了口氣。
許航他就作吧。
回到病房,俞恩看向依舊站在原地的許航,有些無奈地說:剛剛她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她現在徹底以為你討厭她了。
vip病房這里因為人少而極其安靜,許航不可能聽不到剛剛她跟宋迎的話。
許航沒再像以前那樣嘴硬,而是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病床上的傅廷遠這時候發話了:一把年紀的人了,真不知道你在別扭什么。
有些人當初都把離婚協議甩到我臉上了,我不還是照樣回頭了人家不過是跟你有過一段身體關系而已,就算她不聲不響走人了,你有什么好傷自尊的
經歷了跟俞恩的分分合合,傅廷遠現在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:那就是要想抱得美人歸,男人就不能要面子和自尊。
很顯然許航現在并不懂這個道理,其實許航的心情倒是也能理解,許航也算是名門貴公子,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捧著的,宋迎睡完就跑,確實很讓他傷自尊。
許航瞪了傅廷遠一眼,抿唇拉開門走人了。
俞恩在傅廷遠病床邊坐下,微微哼了一聲道:你好像挺介意我當初在傅氏周年慶上跟你提離婚的
傅廷遠倒也沒掩飾自己的情緒:你當著那么多記者和傅氏員工的面讓我顏面盡失,我能不惱嗎
俞恩別開眼:我要是不那樣做,你肯定不會痛快離婚,肯定又要折磨我。
傅廷遠有些內疚地說:以前的我,在你心里這么可怕嗎
提及這點俞恩一肚子的意見要控訴他:難道不是嗎你不高興了從來都不說,但會用各種行動來懲罰我,比如冷戰,比如擺臉色,比如——
后面的話俞恩沒好意思說出來,比如在床上狠狠欺負她,總之他有的是方法誅她的心。
傅廷遠趕緊保證:我一定都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