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方戰(zhàn)場上的文書發(fā)回來了,并且已經(jīng)警告我們了,這樣的事情只能有這一次,絕不可能有下一次,我希望你們也明白,戰(zhàn)場是打仗的地方,所有的事情都是要為戰(zhàn)爭服務的,這種麻煩咱們不能夠給人家輸送,這一次也就罷了,如果下次還有這種事兒,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。”
在長安城的時侯,都護大人僅僅是個三品官兒,根本就看不出來,長安城比你官大的人有的是,如果要是你想在長安城裝三裝四的,那恐怕你沒有那個能耐,哪怕是街面上的一個小商販,背后也有可能占著個王爺。
可如果要是在各自的封地里呢,這事兒立刻就不一樣了,就如眼前的房遺愛來說,簡直就是這里的土皇帝,上面不管你是如何治理的,主要是你這里也沒有什么亂事兒,按時交納錢糧,那么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對于朝中的很多大臣來說,他們也愿意到外面的占領地去任職,主要也是因為活得舒坦,在他們看來,交錢交糧還不容易?
朝廷給各地規(guī)定的數(shù)字,都是他們可以達到的數(shù)字,朝廷也不會隨便給他們規(guī)定數(shù)字,如果要是當年發(fā)生了天災,又或者是各種戰(zhàn)亂的話,那還可以給少一點。
平時也沒有什么事情,各地都已經(jīng)是上了正軌了,只需要按部就班的進行管理就行,而且管理的事情也都交給下面的官員了,在這里當個都護大人,簡直就是來放假的。
房爺當年也是這么想的,總覺得是李象照顧自已,可是在這里當了三年之后,才覺得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,這周圍的情況實在是太復雜了,高句麗王朝也被瓦解了很久了,新羅和百濟也沒有存在了,但是總有那么一批人動不動的就要復國,而且還會使用武力。
包括房遺愛下面的人在內,每年因為這件事情不知道要殺多少人,本以為這些人都已經(jīng)是忘記了,但沒想到他們的腦袋里記得非常清楚,甚至連原來的一些文字都能夠記得起來,李象當初的時侯給他說過,想要滅絕一個國家非常容易,咱們的軍隊過去就是了,但如果要是你想讓這個國家加入我們,那恐怕是十幾二十年的事兒。
就比如在四川境內的那些土司,咱們每年給他們花費多少金錢,就是想要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好一點,但現(xiàn)在也只是爭取到了其中百分之九十而已,剩下的那百分之十還是散落在山林當中,看他們的樣子也沒有要下山的意思。
當朝廷清剿他們的時侯,這些人就往更深的老林子里去,當朝廷的軍隊撤退之后,這些人就會到人類聚集地的邊緣來,好在這些人也沒有給朝廷帶來多少麻煩,并且有專門的人員在山上盯著他們,所以這兩年朝廷才沒把他們當成大患。
可是高句麗這邊就不一樣了,送出去了三千多名反抗分子,境內依然有各種各樣不對勁的人,所以天策上將府的公文就過來了,嚴令房遺愛必須得把這里給搗鼓清楚了,如果要是還搗鼓不清楚,并且導致前線出問題的話,那你這個官兒就不用讓了,別說是回去升職了,根本就沒這樣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