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珩之聞聲瞳孔震動,隔了片刻才擠出幾個字:“阮初絮,你……”
“陸總請吧,”我毫不猶豫地拉開門,繼續道,“一會房客多了,別誤了陸總清譽。”
陸珩之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關上房門后,我輕輕地吁了口氣,攤開掌心時,汗涔涔一片。
果然,陸家的人,一個比一個難應付。
但經此一遭后,余后的幾天,陸珩之倒是沒有再故意找我司麻煩,而兩個項目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
就在我暗自慶幸時,陳書瑤卻莫名其妙地提了辭呈。
“這個工作我沒法做了,同一個場景,我來來回回地畫了十遍,熬了整整四個晚上,又被打回來了,”陳書瑤頂著兩個黑眼圈跟我和吳凌哭訴,“吳總,阮經理,我實在是撐不住了。”
陳書瑤來自八大美院之一的廣美,雖然不能跟年少成名的元天野比,但專業素養還是極高的,她都能被逼瘋,說明這里面肯定有事。
吳凌的猜測是跟林西西有關,所以安撫完陳書瑤后,我又把林西西叫了過來。
“書瑤姐要辭職啊?”林西西一副吃驚的模樣,問:“為什么呢。”
我將陳書瑤吐槽的事兒告知林西西,她聽完也是嘆了口氣,為難道:“初絮姐,這一次真的不是我挑剔啊,只因為這畫稿,是被珩之打回來的。”
我略感詫異:“聽說改了十稿?也是陸總的意思?”
“是,”林西西怯怯地瞄了我一眼,說,“實際上最后兩稿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,但珩之依舊覺得不妥。”
林西西都同意的畫稿,陸珩之竟然沒通過,并且還反復地改了十稿。
這是連小心肝的面子都不給了?
我越想越不對勁,讓林西西把稿件發到我郵箱后,又把這詭異的情況跟吳凌做了匯報。
“陸珩之針對我們還說得過去,但不至于找林西西的茬,”吳凌也是一臉狐疑,“有沒有給修改意見?”
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林西西,她本人的回答是這樣的:“感覺不對,還得改。”
這個回復放在我跟公司里的任何一個人身上,陸珩之都有找事的嫌疑,可偏偏,是給林西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