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清晰那一秒。
縱然靳宴頭再疼,腦子再不清醒,也立刻認出了時寧。
時寧……
是那個說出去給他買糖芋苗,卻從梁赫野車上下來的女人。
他掃了一圈,也知道什么情況。
她倒是有底氣,還敢這么問他。
她是掐準了他的命脈,覺得他不會駁了她的面子是嗎?
時寧根本沒底氣,只不過,是她自己跟自己打個賭。
他的答案,就是他們的結果。
他如果選了梁子期。
等他醒了,她就提分開,絕不拖泥帶水。
可她問完后,靳宴撐著眸子看她,靜靜得不語,她的心跳也跟著加快。
梁子期見狀,說:“靳宴,在這邊休息吧,醫生就快到了。”
陳朝開口道:“是啊,梁小姐一小時前就叫醫生了。”
梁子期:“……”
應承禹笑了。
“一小時前就叫了啊。”
時寧背對著眾人,說:“我從市區過來,也不過半小時。”
說罷,她看了眼陳朝。
“幫靳總拿外套。”
“好的。”
陳朝去拿衣服,時寧對上靳宴深深的眼神,硬著頭皮去扶他。
靳宴半死力道都沒用。
她默聲不語,拉著他起來,然后坐到了她身后。
靳宴本想為難她。
可身后人為了防止他坐不穩,竟是抱住了他的腰。
應承禹嘖了聲。
梁子期皺眉,不屑去看女人這種下作手段,轉過了臉。
一屋子人。
她竟然就這么抱住他!
床上,時寧伸出手時,也是捏了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