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折騰了一夜高燒不退,沈晴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下午了。
陸家的傭人沒有一個把沈晴放在眼里,沈震業(yè)死了,沈晴在他們眼中就只個傻子,隨時會被陸先生拋棄的傻子。
“阿遇……”小心翼翼的下樓,沈晴餓的肚子咕咕叫。
她想阿遇。
“傻子!”傭人嘲諷了一句,鄙夷的翻了個白眼。“沈家都完了,你這傻子還能在陸先生身邊留多久?”
沈晴害怕的低頭,全身瑟瑟發(fā)抖。
這些人不喜歡她,這些人喜歡欺負她。
“噠!”一聲,戒指從沈晴手指間滑落,撞在地板上發(fā)出響聲。
陸景遇不管她,陸家的下人總是變著法的欺負她,瘦到連戒指都掛不住的手指微微發(fā)麻,下意識彎腰去撿。
“還撿呢?丟了算了,你以為你還是陸先生的太太呢?傻子!”傭人快一步把戒指撿了起來,仔細看了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。“反正你留著也沒用。”
就算她把戒指拿走了陸先生也不會說什么。
因為這婚戒從來都只有沈晴一個人視若珍寶,哪怕戒指尺寸和她的指圈根本不符,她也天天寶貝一樣的掛在手上,愚蠢的可笑。
“還給我!”沈晴慌了,那是她最珍惜的東西。
那是陸景遇親手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。
“嘿,這傻子!”傭人有些煩躁,又怕她不依不饒,反手扔在了院落的水池里。“給!給!”
沈晴傻了片刻,光著腳丫跑了出去,想都沒想就跳進了水池里。
初春的池水很冷,沈晴還發(fā)著燒,整個人像是蝦米一樣,蜷縮著尋找那枚本就不該屬于自己的戒指。
“你在水里做什么?”冰冷的聲音在頭頂傳出,透著濃郁的厭惡和不耐煩。
“阿遇……”沈晴眼眶泛紅的看著剛剛回來的陸景遇,獻寶的舉著撿回來的戒指。“戒指丟了,我找到了。”
陸景遇蹙了蹙眉,伸手把沈晴手中的戒指奪了過去,用力扔遠。“用不著了!”
沈晴傻傻的站在水池里,眼睜睜看著那枚戒指成拋物線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。
全身發(fā)麻的寒冷。
陸景遇不想要她了。
她其實什么都懂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