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住在卓禹安家的樓下,而樓上是卓禹安與舒聽瀾。陸垚垚小小的腦袋,大大的疑惑,已經腦補出了各種狗血八卦。
她不知,她腦部的狗血,根本不及現實的十分之一。出了電梯,她是被陸闊拽著走的,一步三回頭去看溫簡。
溫簡是去樓下會所的健身房健身的,所以一身運動裝打扮,未施脂粉,陸垚垚看著,偷偷跟陸闊感慨
:這溫簡長得真漂亮。
陸闊不以為意:漂亮什么,跟舒聽瀾沒法比。
不同風格好嗎。
等上了各自的車,要離開地庫時,陸闊搖下車窗對陸垚垚認真囑咐
:程老師那邊,不該說的別說。卓禹安有自己的計劃。
知道。陸垚垚又不傻,跟程老師通風報信不是自找麻煩嗎,當作不知道就好了,她可不想管卓家的事。
結果啊,陸垚垚失算了,第二天清晨,還在睡夢中呢,就被程知敏的電話吵醒了。
垚垚,起來陪阿姨喝早茶。
真是要命,饒是她的起床氣能掀翻屋頂,但在程知敏面前慫的一批,半句怨都不敢有。她家老頭兒就常說,這世界能治住她的除了卓禹安就是程老師。
程老師,您回森洲了語氣恭敬得不得了。
嗯,昨晚回來的。垚垚,阿姨就在你家外邊的餐廳,你過來。
好的,我馬上過去。
陸垚垚一刻都不敢耽誤,起床,梳洗,然后找了一條特別中規中矩的裙子穿好,這才出門。就是有一種被支配的恐懼,大約是從小到大留下的陰影太強烈了。
彼時陸垚垚也未多想,因為程知敏經常約她吃飯的,把她當女兒對待。陸垚垚與陸闊,卓禹安一樣,從小一起長大,不管在外性格如何,只要面對家里的這些長輩,全是知書達理,有禮有節的模樣,主要是與長輩相處出經驗了,越有主見,或者越是反抗,就會被管得越嚴格,反而假裝聽話,低眉順眼的,不管長輩們說什么,你就回答對對對,長輩們覺得你們聽話還能少教訓一點。
但是呢,當到了茶餐廳,看到程知敏的臉色時,她就知道完了,完了,這個臉色比要下暴雨的陰沉天還可怕。
垚垚,坐。程知敏說著,那眼神跟態度要吃人一樣。
陸垚垚戰戰兢兢坐下:程..程老師,什么事
程知敏沒說話,慢悠悠給她倒了一杯自制的奶茶,
:喝吧。
哦。
在程知敏目光咄咄的注視之下,哪喝得下,她先繳械投降:程老師,您有話直說嘛,別這么看著我,我害怕。小小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。
程知敏也不愿意跟陸垚垚繞圈子,從旁邊的包里拿出手機,翻開信息頁面,哐當一聲扔到陸垚垚的面前
:你自己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