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學禮語氣嚴厲地開口詢問:“你今天晚上擅自出府,就是為了這里頭的東西?”
“嗯,沒錯。”季云素很直白地回了句。
說著,她三下五除二,直接把包袱當著季學禮的面打開,露出一堆從九王府藥廬順來的珍貴藥材。
當然,還有給阿娘和弟弟配制解藥的重要藥材,七羽南燭草。
季云素從中拿起七羽南燭草,遞到季學禮的面前,說:“季太傅可認得此草藥?”
對上女兒的眼神,不知怎么的,季學禮竟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,答了句:“不認得。”
話脫口而出的瞬間,季學禮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,明明是他這個當爹的,在盤問夜半出府的女兒去向,怎么成了女兒問,他回答了?
“放肆,是本官在問你話,你身為女兒,從一進門開始,連父親都不喊,一口一個‘季太傅’,成何體統?”
季學禮雙手負背,拿出朝堂上制壓朝臣的氣勢,威嚴喝道。
作為大乾朝最年輕的太傅,四十多歲就成了太子的授業師傅,將來太子登基,便是位列三公九卿的存在。
這種氣勢一拿出來,誰能擋得住?
然而,就在季學禮覺得自己能鎮住女兒的時候,季云素卻是笑了。
“你......笑什么?”季學禮那透著自信的威嚴眼眸里,眸色閃爍不定,疑惑地開口。
“我笑父親火燒眉毛了都不自知,還有閑情逸致,揪著女兒的容貌不放,真是不知所謂。”
季云素這時候很自然地改了稱謂。
剛才她是故意試探,經過觀察季學禮的反應可以判定,她和娘親、弟弟中毒之事,這個便宜爹并不知情。
如此看來,這背后下黑手的人,已然呼之欲出!
“你什么意思,把話說清楚?”季學禮神情嚴肅,聽女兒話里的意思,似乎有大事發生,連忙肅聲追問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