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簡唯寧的縱容和寵溺,襯得他們這三年的婚姻是如此的不堪,或許是因為沒有對比的緣故,她當初和薄荊舟離婚,也只是放棄了、失望了、不愛了,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,連看一眼他都覺得厭煩。
薄荊舟的唇瓣漸漸的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沈晚瓷的倦怠和懶得搭理是那樣的明顯,從電梯出來到現在,她也就最開始的時候看了他一眼,和他有過短暫的對視,之后的視線哪怕落在他身上,都沒有超過過喉結。
她低頭刷開門:走的時候麻煩把垃圾帶走。
薄荊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,他伸手,拽住沈晚瓷就往電梯那邊拉:跟我去個地方。
被他握住的那一瞬間,沈晚瓷幾乎是生理反應的覺得惡心,她用力想要抽手,但男人卻沒給她絲毫的機會。
沈晚瓷被他塞進車里,男人俯身拉過安全帶給她扣上,這個動作讓兩人的距離離的很近,一偏頭就能親上。
但沈晚瓷卻毫無悸動,甚至有些分神。
薄荊舟扭頭,正好對上她毫無焦距的眼睛,心里重重一縮,伸手扣住她的臉,迫使她將目光集中落在他臉上。
沈晚瓷淡淡的說了句:你車里還留著簡唯寧的香水味。
薄荊舟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口,他抿唇,半晌才道:我讓陳栩把這輛車處理了,你的車在哪開你的車去。
他真沒聞到車里有什么香水味,但既然沈晚瓷這么說,重新換一輛就行了。
沈晚瓷本來是想把他氣走的,但哪曉得薄荊舟臉皮厚的程度又加深了,連脾氣都好了不少:不用了,要去哪,開車吧。
薄荊舟強勢起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一面她是見識過的,與其浪費時間爭吵,不如擺爛。
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,直接出了五環。
她剛回城區,結果又被薄荊舟送到了郊區,還往山上去了。
沈晚瓷:……
她好想罵人。
山上是個度假山莊,沈晚瓷沒去過,但之前在旅行app上看到過。
車子圍著盤山公路一直往上繞,沈晚瓷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景,漸漸生出了困意。
她睡著了,等醒來,天已經快黑了,車子停在度假山莊的停車場,也不知道停多久了。
沈晚瓷發覺自己頭靠著的地方觸感不對,一抬頭,發現她剛才靠著的是薄荊舟的肩膀。
她皺著眉看著窗外:你帶我來這里干嘛
薄荊舟打開車門:放煙花。
他繞到后備箱,從里面搬出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煙花。
自從京都五環內不讓放煙花后,沈晚瓷就已經很久沒玩過這東西了,她從后視鏡里看著被薄荊舟搬下來的那一堆東西,擰著眉不說話。
這么冷的天氣,跑這么大老遠來放煙花
有錢人是不是都很閑
薄荊舟把煙花搬下來后,走過來拉副駕駛的門,以前不是你說想要過年和我一起放煙花嗎我幫你實現愿望,下來。
沈晚瓷:我什么時候說過想過年和你一起放煙花
你生日許的愿望。
這次,沈晚瓷是真的無語了,薄荊舟,生日許愿就是個形式,都是隨口說的。
就算她以前真許過這個愿望,但現在她不想實現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