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玉書一聲慘叫,驚醒整個陸家。
玉書渾身發軟,嚇得面白如紙,踉踉蹌蹌朝主院跑去。
一邊跑一邊哭。
夫人,夫人……
姑娘丟了!玉書此話一出,許氏手中的簪子都握不住,霎時滑落。
你說什么許氏嚇得腳軟。
昨夜,她還來房中嚇唬自己呢
玉書都快哭了,哽咽著道:明明奴婢守在門口,可早上醒來,房里無人了。
奴婢派人在府中四處搜尋,都不曾見到小小姐蹤跡。
玉書又有些驚疑不定:奴婢夜里和玉琴輪流值夜,昨晚原本該奴婢守門。可不知怎么回事……
奴婢毫無知覺的睡了過去,甚至……
明明奴婢連一絲睡意都沒有,不知怎么就昏睡過去。她醒來,又不曾感受到藥物的痕跡。
許氏面上一滯,能悄無聲息弄倒玉書,只怕不是賊人。
唯有她的小土豆。
先瞧瞧去。許氏帶著人浩浩蕩蕩朝朝陽院而去。
陸家三兄弟聽得妹妹出事,立即趕向朝陽院。
陸硯書撫著頭,一臉絕望。
屋中沒有打斗,也沒有外人入侵的痕跡。衣裳鞋襪都不在屋中,說明,她是穿戴整齊離開的。若是賊人,壓根不會有穿戴時間。
奶壺也沒了。
還有她的小毯子。
夫人,追風也丟了。
哦,還有追風的肉干,丟了一袋。
門外小廝來稟。
眾人面色詭異,陸元宵震驚道:她……離家出走了!小土豆竟然離家出走!
不對,桌上留有書信。陸硯書見桌上放了張紙,拿起紙張一看。
嗯,勉強稱為信吧。
很有文盲特色。
畫了兩根火柴人,畫了條狗。
一人一狗,浪跡天涯陸元宵這一刻,腦回路和陸朝朝同頻。
許氏懊惱道:怪我,都怪我。
昨夜我將她要上學之事,告訴她了。當時她情緒便有些不對,卻沒想過,她竟然離家出走!許氏心頭焦灼萬分。
小土豆還挺叛逆。
膽子真大。陸元宵偷笑。
陸硯書道:娘,別擔心。朝朝是公主,她身邊有暗衛。
陸硯書語氣頓了頓:朝朝前世,身份應當極為高貴,且無人能束縛壓制。娘,您有沒有發現,朝朝習慣性站在眾人之巔。
她被封為昭陽公主,沒有一絲詫異,也沒有一絲驚喜。除非,她原本就站在高山之巔俯瞰眾生。
且她想要做成之事,千方百計也會達成。說明,不曾有人忤逆過她。
許氏抿著唇,艱難的點頭。
朝朝上學,意味著她要被約束,要學習人間的規矩。
常年掌握生殺大權,不被約束,加上朝朝本就隨性肆意,抵觸上學很正常。
娘放心,朝朝就是一時抵觸罷了。
再者,身邊有無數暗衛看著,出不了事。
您現在將她找回來,恐怕還有的鬧呢。
她才兩歲,只怕要吃些苦頭,讓她流浪幾日,看看外面的日子好不好過。陸硯書輕笑,小土豆膽子真肥呀。
我賭三天,她會哭著回家。陸政越一臉笑意。
我賭兩天。這冰天雪地,三天夠嗆。陸元宵一臉興奮。
此刻的眾人絕對想不到,熬不住的,絕不是陸朝朝。
哭著上門的,也不是陸朝朝。
此刻的陸朝朝,渾身暖洋洋,睡的小臉紅撲撲的。
追風,你身上真暖和呀。陸朝朝折起小被子,塞進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