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玉懶散的靠在椅子上,目光有些恍惚。
幾個屬下低垂著頭不敢吭聲,自從三日前接到消息,小天道要來魔界。
魔君這三日便不斷的搭配衣裳,收拾自個兒。
今早出門時,連頭發都打理的一絲不茍,臉上的絨毛都細細的絞了一遍,還小心機的給自已畫了個淡妝。沖散了幾分身為魔君的邪氣,多了幾分書生模樣。
哪知道,連對方臉都沒見到。
誰都不敢吭聲,生怕撞上去。
“陛下,神界一年的撫育時間還未到就送回來,會不會有什么陰謀?”
“再說,下一個該佛界,也不該是我們。不會是算計咱們吧?”
“有好事還能輪的上咱們?”
玄玉沒說話,即便是算計,只要能見陸朝朝一面,他也不在乎。
咯吱咯吱,角落里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。
小姑娘捧著小餅干咬的咯吱咯吱作響,吃的記嘴碎渣。不知何時,玄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看著出神。
小姑娘吃飽喝足后,打了個嗝,便捧著面前甜滋滋的靈果茶美美的飲了一口。
“窩長得,很像涼親嗎?你一直看著窩……”
聽到這話,幾個屬下嚇得一哆嗦,急忙垂著頭不敢再看,恨不得自已聾了瞎了。
兩歲多的小魚兒是個很善于表達的孩子,說話快而清晰,只是帶著幾分稚氣罷了。
“哼,要不你爹……”玄玉眼眸有些暗沉。
“你爹那個卑劣無恥之人,若不是他算計,朝朝本該是我的!”
小魚兒打了個哈欠,眼角溢出幾分犯困的淚花。
“就算不是窩爹,也不肥是泥啦。”
“泥別問為什么,就憑泥那句,本該是我的……”
“窩娘是大活人,不是什么物品,她有自已的想法,她不屬于任何人。就單指這一句話,你就輸得一塌糊涂啦……”
玄玉呼吸越發粗重,底下幾個屬下已經偷偷給小魚兒雙手合十作揖,求求了,您閉嘴吧。
兩歲半的嘴巴,怎么能說出這么扎心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