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失哈尖聲道:陛下駕到,還不接駕。
本是躺著的朱勇和張軏二人,立馬一骨碌的翻身起來,下意識的納頭便拜:見過陛下。
他們誠惶誠恐,如受驚的小鹿。
只有丘松還仰躺著,紋絲不動。
朱棣不免皺眉道:丘松這是咋了
朱勇道:陛下,他在曬肚皮。
曬肚皮朱棣百思不得其解,便道:這是何意
朱勇期期艾艾地道:這……這……好像是他們丘家的家傳絕學,臣也搞不懂,陛下,丘松就是這樣子的,你別理他。
丘松依舊一動不動,輕輕拍打自己的肚皮。
這時,朱棣只好自行理解為,這是某種類似于氣功的功法,丘松已經(jīng)進入了某種入定的狀態(tài)。
不過朱棣今日脾氣還算好,不想計較這些。
可還是虎著臉,做出一副駭人的模樣道:你們?nèi)?知罪嗎
知罪了,知罪了。
朱棣卻是朝亦失哈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退下。
亦失哈人等不敢怠慢,慌忙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朱棣依舊瞪著瑟瑟發(fā)抖的朱勇和張軏:你們不只膽大妄為,居然還敢欺君罔上!
啊……朱勇駭然:不……不敢的。
張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,好像自己受了酷刑,身子已弱不禁風了,眼看著要一腦袋栽倒在地的模樣。
朱棣冷哼:郭得甘便是張安世!
此一出,如晴天霹靂。
兩個少年竟已是嚇破了膽。
只有丘松,渾然不覺。
朱棣冷笑道:到了現(xiàn)在,你們還不說實話嗎朕來問你們,當初你們與那漢王衛(wèi)的百戶毆斗,是誰指使的
到了這個份上,朱棣已經(jīng)可以做出清晰的判斷了。
這三個家伙,都屬于沒腦子的,而現(xiàn)在得知,既然張安世就是郭得甘,那么許多事,就需要重新理清了。
朱勇哀嚎道:陛下,我們不是已經(jīng)交代了嗎難道陛下還信不過我們
張軏也慘叫:都是咱們自己干的,和他人無關(guān)。
朱棣笑了笑:你放心,如今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,朕絕不會追究,只是張安世在朕面前為你們求情,朕想知道,你們?yōu)楹我c漢王衛(wèi)為難,難道是因為張安世張安世是太子的妻弟,這樣說來,亦或者和東宮有關(guān)
朱勇和張軏面面相覷。
他們可不是傻子。
陛下如此聯(lián)想,一旦牽涉到了太子指使張安世,張安世再帶他們?nèi)ズ蜐h王毆斗,那么性質(zhì)就可能完全不一樣了。
沒,沒有的事。
張安世是誰,我雖和他是同窗,可臣與他不熟。
二人矢口否認,心里卻都在想,大哥果然為我們?nèi)デ笄榱?大哥……真講義氣。
朱棣皺眉,慢慢誘導道:你們既然不說,那么十之*****就是如此了,哼,既然你們與張安世不認識,這樣也好,朕現(xiàn)在就命人去將張安世宰了。
陛下饒命!朱勇凄然道。
張軏也急眼了:說,我們說。
朱棣重新落座,面無表情地道:你們只要老實交代,朕都赦你們和張安世無罪,可若是還敢虛,朕就絕不輕饒了。
是……是因為……漢王衛(wèi)的那個百戶,叫梁武的,為了報復我們,故意……壞了我們的買賣。
買賣朱棣一愣,驚異地道:什么買賣,你們一群小娃娃,能做什么買賣
張軏顯得有些難以啟齒,其實他并不以能做買賣為榮。
朱勇倒是豁出去了:咱們兄弟幾個,做的乃是江面上的貨運和客運的買賣,咱們自己購買了船只,載客、載貨,從前還好,后來漢王衛(wèi)得知咱們京城二兇……
就在此時,丘松突然一轱轆翻身起來,道:三兇!
這一下子,真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。
朱棣想痛罵,敢情這家伙沒在練功,還是有知覺的,既然有知覺,方才為何不行禮
不過細細一想,看著這翻身起來之間,鼻涕都像面條一般要甩出來的家伙。
朱棣深吸一口氣,他倒是不憤怒,只覺得可惜了丘福,一代名將,落了這么個東西出來。
朱棣又看著朱勇道:你繼續(xù)細說。
朱勇道:得知那買賣和咱們二兇有關(guān),所以那百戶梁武,便四處帶人搜抄艦船,還毆打咱們的船夫,大哥實在看不過去,我們才動了手,不過大哥沒動手,他那時正好餓了,大哥不喜打打殺殺,他曾說過,江湖雖是打打殺殺,可江湖不只是打打殺殺!
朱棣此時開始回憶起了一件事來。
越想,神色卻是動容。
莫非……莫非……
朱棣的心開始竄動。
他站起身,在這狹隘的獄道中來回踱步,連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:聽聞……你們是合伙做的買賣,是幾人合伙
朱勇道:四個。
新筆趣閣我的姐夫是太子更新,第六十六章:朕發(fā)財了免費閱讀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