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意
胡儼心里冷笑,你們在外頭干的事,老夫會不知道老夫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,你們又來禍害
當然,這種理由是不能講的,胡儼便道:沒什么意思,你們回家吧。
張安世就很是為難地道可是恩師……陛下說啦,教我們來讀書,非要我們在恩師這里學有所成不可。
胡儼直接道:你們已經學有所成了,老夫說的,陛下當面,老夫也這樣說!
張安世:……
朱勇和張軏也面面相覷。
張安世尷尬地道:恩師,我覺得我學業還不精……
胡儼再無氣度,氣急敗壞地道:老夫說你學的很精就很精,快走,趕緊走,以后別來了。
說罷,探出來的腦袋就縮了回去,只留下高墻外的張安世四人風中凌亂。
張軏沉默了老半天,只能看著張安世道:大哥,他這是啥意思
張安世想了想,道:可能我們已經畢業了。
畢業
張安世道:就是出師了。
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
張安世:我不知道呀,我很震撼。
頓了頓,張安世道: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,會不會是恩師對我們有所成見哎……罷了,既然已經畢業了,那也不算是違抗圣旨了,走,大哥帶你們去快活。
…………
此時的武安侯府里。
鄭亨已經在病榻上連續躺了七八天,五軍都督府那兒,也已告假休養。
他似是病得很重,整個臥房里充斥著草藥的氣息。
前幾日還生龍活虎的漢子,如今便是連吃食,也需有人喂了。
兒子鄭能,當然是很孝順地在病榻前盡孝,噓寒問暖。
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。
據說是得了什么疑難雜癥。
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,也不見好。
就這么躺了許多日,此時門子匆匆過來稟告:老爺,少爺,漢王殿下來訪。
鄭亨依舊躺在病榻上唧唧哼哼,似乎口不能。
鄭能皺眉,對門子道:好端端的,漢王殿下怎么來了
門子恭敬地道:說是聽聞侯爺病了,心急如焚,請了一個名醫來,給侯爺診治。
鄭能有點拿不定主意,道:你快去開中門,我一會兒就到,前去迎接王駕。
門子聽罷,便匆匆地退了出去。
房里只余下了鄭亨和鄭能父子二人。
鄭能這時才低聲道:爹,現在該怎么辦
鄭亨總算不再唧唧哼哼了,似乎一下子恢復了神采,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轉起來,道:我與漢王也算是老相識,是一起共過患難的,不過他畢竟是漢王,難保不是陛下讓漢王來試探為父的病情。你快去接駕吧,不要怠慢,為父到時隨機應變。
鄭能點點頭。
不多時,鄭能便領著朱高煦進來。
同來的,還有一個身子頗為魁梧,卻臉色蒼白如紙的大夫。
朱高煦快步上前,臉上很是關切地看著病榻上的鄭亨。
鄭亨是武安侯,乃是靖難之中的大功臣之一,在軍中也很有威望,對于朱高煦而,自然是拉攏的重要對象。
如今聽說他病了,朱高煦當然要來探望,而且最重要的是,他現在有一個神醫兄弟……郭德剛。
朱高煦見鄭亨躺在病榻上,似乎連動都動彈不得,這才知道鄭亨病的不輕,于是便問鄭能道:你父親現在連說話都不成了嗎
鄭能便哭喪著臉道:是,殿下,家父自打得了這絕癥,便一病不起,請了許多大夫來,也找不到病因。
朱高煦感慨道:武安侯當初是何等的壯士,如今竟不成想遭遇這樣的變故。本王與武安侯當初共同擊敵,從前多蒙他的關照。這幾日聽他病重,還是不治之癥,因此特請了這天下最頂尖的名醫來診治。
鄭能:……
于是朱高煦和顏悅色地看向身后畏畏縮縮的郭德剛,道:郭賢弟……有勞你了。
郭德剛臉色慘然,此時他兩腿已開始打顫了。
這些日子,他在漢王府倒是過的不錯,漢王對他極盡禮遇,郭德剛第一次見識到,原來這王侯的日子竟可以如此的快活。
可是好日子才沒過幾日,這位漢王兄弟,就拉他來給人看病了。
他只是個學徒啊,藥都沒認全呢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