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車內,聽著外面慘叫聲,格斗聲,刀身刺入人體的聲音,同行的嬤嬤已經嚇得渾身顫抖,見公主竟膽大掀開車簾向外看去,更哆嗦著嘴唇,想要阻攔。
在雨夜偶然的電光中,新平公主看去,就見人影一閃即逝,侍衛的刀光劈了一個襲擊的黑衣人的頭顱,頓時整個頭顱上半部不見了,一股又白又紅的東西噴出,讓她也不由尖叫。
而一個滿面虬髯的巨漢出現,他沒有說話,接著也是一個刀光。
刀光突入、掠出。
呃……啊……這個侍衛身形一震,長刀脫手,右胸被剖開,慘號用手掩壓尺長的創口,內腑外迸,向前一栽。
殺!刀光與殺聲已齊至,兩個侍衛交叉斬下,虬髯巨漢卻一只手一擋,只見火光飛濺,手上竟然戴著鐵套,接著刀光一閃,兩個侍衛悶哼跌下,一個侍衛的血和內臟碎片,直接飛濺過來,重重打在了車簾上。
殺!兩方面的人,更激烈的搏殺著。
幾乎同時,雷雨中,出城的幾輛牛車在泥水里奔著,延楝青正臉色鐵青盯著稻草人,一縷黑煙化成的黑針,向心刺入一分,就刺不下去。
怎么會難道,蘇子籍不過是個貢士,連這魘術都不能奈何
不!就算真是這樣,也要繼續施法,延家數百年的威名,不能毀在自己的手里!
在林國,自己這樣出身的巫師個個都是皇室子弟宗室貴胄的座上客,憑的是什么還不是赫赫兇名,使其魘術名震叢林。
不出手則以,出手就必要成功,一旦失敗,就墮了威名!
林國可不止延家有著巫師,被別人抓住機會,爬到了延家頭上,那他就真成了延家的罪人了。
這樣想著,延楝青竟直接將手伸入瓷罐中,不知道什么咬住了他的手,只聽嗤嗤冒煙,一股腥味傳出,手上縈繞著黑氣。
低頭看了看,又從腦后的發髻處又一摸,再攤開時,一根細長微微泛著黑色的針,已出現在了掌中。
這針可不是黑氣所化,而是實體,黑氣縈繞而上,融入黑針,在車內閃著幽暗的光。
我倒要看看,你的命再硬,是否再能承受這一下!說著,延楝青狠狠將針朝著草人的心臟刺去。
噗這次刺入順利,只是眼見著這根針就要刺入草人心臟,延楝青突覺心臟一疼,慘叫一聲,手里的草人脫落,滾在了腳下。
不等延楝青再有什么別的動作,一道似龍非龍的長吟在響起,只聽轟一聲,延楝青再次慘叫一聲,兩行血淚自雙目中流出,不僅僅如此,余下六竅都有血絲。
不,林玉清害我!一片金光當空罩住,本來金光應該是柔和尊貴,但這時,滿帶兇煞,不時有兵刃交擊聲,所有法力頓時煙消云滅,一口血噴出,甚至帶著內臟的碎片。
可恨!延楝青拼命掙扎,取出一個木偶娃娃,這可以替死。
轟一道閃電已重重落下。
在遠處一群人驚愕注視下,這輛牛車在天雷擊中,直接轟一聲炸開了,延楝青的木偶娃娃毫無用處,黑漆漆的殘肢飛濺在外,讓停下來的人,都嚇的連連后退,面露畏懼,忍不住抬頭望天,生怕再有天雷轟下。
怎么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