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跟陸滄說話的時候哪哪兒都正常,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,但是輪到秦琛,就變得含羞帶怯。
不是有好感是什么。
至于秦琛。
蘇沫瞥他,看不出真實情緒。
這個狗男人就是這樣。
喜怒不形于色,情緒平,太平了。
仿佛是結了千層的冰面,扔一塊巨石下去,都激不去半點水花。
阮卉看出蘇沫的注意力在哪兒,不敢吱聲影響,暗搓搓為自己的保時捷護航。
她已經錯了一次,絕對不能再錯第二次。
十分鐘過去,坐在秦琛對面的女人微笑開口,“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呢?”
陸滄積極接話,“留一個留一個?!?
秦琛嗓音肅冷,“不了?!?
聽到秦琛的話,女人臉上笑意略僵,“是對我不滿意嗎?”
秦琛說,“抱歉。”
讀懂秦琛的話外音,女人悻悻收回手機,又不死心想有迂回的余地,“我只是覺得大家做朋友也挺好。”
秦琛不解風情道,“不好意思,我不喜歡結交異性朋友?!?
秦琛把拒絕的話說得直白,女人尬笑,低頭喝茶掩飾尷尬。
蘇沫這邊,在聽到這段對話后,唇角無意識地彎了彎,放下茶杯起身。
“買單,走了。”
阮卉拎包緊隨其后,“這就走了?”
蘇沫,“餓了。”
阮卉問,“吃什么?”
蘇沫接話,“烤鴨。”
阮卉疾步走近,小聲問,“哪個鴨?”
蘇沫轉頭看她,“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一天到晚裝的到底是什么?!?
阮卉止步,一臉正色,“你有職業歧視?哪個鴨不是為了生活?”
說完,阮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“有些鴨失去的只是它的生命,但有些鴨,失去的可是他的尊嚴啊,絕癥的媽媽、破產的爸爸、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他,誰沒點苦衷能出賣自己的尊嚴??!”
阮卉說得義正辭。
蘇沫起初是一臉鄙夷地瞧她,后來滿臉玩兒朝她抬下頜。
瞧見蘇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,阮卉心底咯噔一下,順著她的視線回頭,就見陸滄神情復雜地盯著她。
阮卉嘴角輕扯,“陸總。”
陸滄一張臉漲得通紅,“潔,潔身自好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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