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面幾乎是一瞬間混亂成了一團。
熱滾滾的紅糖姜茶,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灑在了陸滄的西服褲正中間。
可憐的陸老二啊,還沒見過光,險些被開光。
伴隨著陸滄的一聲慘叫,阮卉反應過來什么,隨手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拭。
陸滄疼得跳腳,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。
緊咬牙關,最后兩眼一閉靠在座椅里,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句話,“得不到就毀掉是嗎?”
阮卉現在腦子里亂成了一團。
完全沒聽清陸滄說了什么,敷衍接話,“抱歉,抱歉……”
陸滄一手拎著自己的褲子,希望給自己兄弟一個‘換氣’的機會,一手抓緊座椅扶手,深覺疼痛的同時心里警鈴大作。
她沒否認。
沒否認不就是承認?
果然,她對他存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難怪,她當初會選擇來他的公司。
他原本還以為是蘇沫推薦,現在看來……
想到了什么,陸滄忽然伸手扣住阮卉的手腕一把將人甩開,強忍疼痛起身,“不用你。”
說罷,直奔浴室。
陸滄走了,辦公室里就只剩下阮卉和秦琛。
阮卉手里攥著一把紙巾,濕漉漉的,而且皺皺巴巴。
她勉強朝秦琛擠出一抹笑,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,裝傻充愣,“秦老板,呵呵,好巧。”
秦琛,“阮小姐,坐。”
阮卉,“不,不了,我手里還有活兒,你不知道……”
阮卉急于脫身,秦琛開門見山,“阮小姐對我的真實身份難道不好奇嗎?”
阮卉腦子里閃過蘇沫上午跟她發的信息:我好奇心小。
不過這話阮卉不敢說,只能繼續裝傻,“秦老板不是紋身師嗎?之前還給我們老板紋過身……”
秦琛神情淡淡,“阮小姐真這么想?”
阮卉紅口白牙說假話,“當然。”
秦琛嗓音清冷,“那你在怕什么?”
阮卉,“……”
阮卉自喻自己也是處理人際關系的一把好手。
這會兒卻被秦琛問得啞口無。
她深吸一口氣,猜到自己今天伸頭也是一刀、縮頭也是一刀,索性不裝了、攤牌了,邁步走到茶幾旁的單人沙發前坐下。
“五哥,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