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癢。
讓她想到了在長樂縣的無數個夜晚,就是這雙手捏在她腿根亦或者腰窩上。
想到這些,蘇沫呼吸一緊,抬眼挪開視線。
秦琛其實始終注意著她。
看到她這些小動作,在她挪開視線后,薄唇扯出一抹不易被察覺的笑意。
他能猜到她想到了什么。
沒辦法。
他比她都了解她自己。
“調包我跟你修復的文物,是他們一開始就設的局,錢凱只是陰差陽錯成了推波助瀾的助手。”
蘇沫聞,視線再次落在秦琛臉上,“博物館那邊誰是他們的人?總不能是今天來的那個毛頭小子。”
秦琛道,“李主任。”
蘇沫擰眉,“什么?”
秦琛說,“你看起來似乎很意外?”
蘇沫接話,“何止是意外。”
博物館的李主任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,跟她之前接觸頗多。
老實說,給她的印象不錯。
人老實本分,而且盡職盡責。
聽說還是退休被返聘回來的。
這樣的一個人,怎么就……
見蘇沫眉眼間有疑惑,秦琛淡聲說,“李主任家兒子去年剛結婚,今年年初給他添了個小孫子。”
蘇沫沒聽懂,“嗯?”
這跟他調包文物有什么關系?
秦琛跟她對視,緊接著又道,“他那位剛出生的小孫子得了白血病。”
蘇沫愕然,“什么?”
秦琛,“他需要錢。”
蘇沫,“……”
這算什么?
人性和人品的拉扯?
親情和職責的選擇?
一邊,是跟自己骨血至親,千盼萬盼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。
一邊,是自己忠于職責,甚至忠于國家的信仰。
乍一看,我們都分得清孰輕孰重。
可真要是把自己淪為當事人……
蘇沫紅唇抿著,忽然間就想到了當年趙誆被逼迫關店,那會兒只有趙誆在硬剛,大部分大師傅都選擇了息事寧人。
你說他們錯了嗎?
那肯定是錯了。
可是在生存和生命面前,又有幾個人是趙誆?
秦琛話落,見蘇沫不作聲,低沉著嗓音問她,“你覺得李主任這件事情有可原嗎?”
蘇沫汲氣,收斂多余的情緒,“罪不可恕。”
秦琛,“說說原因。”
蘇沫說,“有國才有家,沒有人不是利己主義,但是你得明白一個道理,你之所以能無所顧忌的利己,是因為你的國家足夠安全、足夠強大,你被保護得足夠好,覆巢之下無完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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