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七,這名字聽起來有些壯陽啊!”
紅素側臥著偷笑了一聲:“沒人知道那人的真名叫什么,十年前王爺帶他回來的時候,因為正好算是府上收納的第三十七位江湖人士,所以久而久之,‘三七’就成了他的名字。”
“你不說他是一名刀客嗎?”
“那是他自己說的,江湖上有很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,刀客也算是一門行當。”
“那倒是,人是鐵飯是鋼,武功再高也不能當飯吃。不投靠朝廷,又不找些能掙錢的營生,即便是大俠也要被餓死。不過這人這么厲害,我爹一定是給了不少錢吧。”
“爹?殿下回來后連稱呼都改了……”
林執安心里咯噔一下,“那我不叫爹叫什么?”
“殿下以前都是直呼王爺姓名的,看來上陽學宮一行,您真的變了不少。”
聽到這里,林執安可算是明白過來為何父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沒說幾句,武安王就發現了他身上的破綻。看來這轉生也是個技術活。
“還是說說那個壯陽的刀客吧。”
“聽說十年前王爺和他打了一個賭,那人賭輸后就一直待在那島上的湖心亭里。至于具體賭的是什么,女婢就不知道了。而且三七性情古怪,桀驁不馴,您不是還給他起了個‘湖心老怪’的別稱。”
打賭……
到底是什么賭注,能讓這么一個絕世高手十年困在孤島上,半步不出,林執安實在好奇。
……
翌日,世子大院前,湖邊水榭。
林執安蹺著二郎腿坐在金絲楠木蟠龍躺椅上,面前的食桌上滿是水果吃食。
侍女黃鶯半跪在桌子前,替林執安剝著葡萄,說實話這種小家碧玉、我見猶憐的小丫鬟甚得我心。
紅素雖然身姿曼妙,可多數時候就像是個貼心的大姐姐一樣。
至于青鸞就更不用說了,整天耷拉個臉,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。
也只有這懵懵懂懂、情竇未開的少女,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,所以自那晚之后,大多數時候林執安都會讓黃鶯在自己的身邊伺候。
不過此時此刻,林執安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湖心亭里那垂釣的男人身上,看著湖邊的斷壁殘垣,說實話白天看到這樣的景象才知道昨晚那釣魚佬的一桿,有多恐怖。
“這十年來他就一直這樣?從沒有沒離開過?”
“是,十年來一直不變。”
“那他吃飯拉屎怎么辦?”
紅素指了下水榭下面的小船,“每日三餐都會有下人送去……不過那人性情難以捉摸,最開始的那幾年時常會有下人受傷,最后就只剩常伯與他還算合得來。”
“常伯?”
紅素示意了一下在下面湖邊綁著小船繩帶的老叟,那老頭須發盡白、身躬似蝦,若非留心,還真注意不到他。
林執安點了點頭,突然問了一句:“咱這里誰的功夫最好?”
水榭四周足足站了十幾名等著伺候的婢女,聽到這話各個面面相覷,最終還是身邊的大丫鬟紅素開口道:“這些孩子都是貧苦出身,哪里會什么功夫。要說現在王府內,恐怕就只有李涯將軍了。”
“李涯?那家伙不過是個六品武將,不妥不妥!”
這時林執安便看向抱著佩劍,一直沉默不語的侍女青鸞。
“青鸞,你武功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