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紅色的鮮血,帶著滾燙的氣息,傾灑在了這家酒樓之中。
全場所有人都面色大變,露出了心悸之色。
這個柳悅倒也是一個人物了,出手非常的果斷,在那千鈞一發之際,斬了自己的坐騎。
不過,在斬完坐騎之后,興許是那炙熱的血液,噴濺在了臉頰上,柳悅找回了一些理智,眼眶通紅,滿是一番委屈與不甘,撲了上去。
“電云駒,電云駒……”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并不想殺你的!”
柳悅大聲哭喊起來,那柔弱無助的模樣,讓人心生憐惜。
然而,不僅僅只是柳悅一人,當那火云凰、黃金獅子以及諸般坐騎異獸,盡數沖來之際,整座酒樓都發生了大亂的現象。
只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,這些坐騎,全都被剝奪了所有的靈識,變成了一臺臺殺人機器。
但他們并沒有針對酒樓內的其他人,而是盡數撲向了它們的主人,殺氣洶涌,狂暴無匹的妖力幾乎要凝聚成龍卷風,肆虐而開。
霍東那一桌的人都被驚動了,他們被迫自衛,不得不拔劍殺向自己的坐騎,因為他們這些坐騎,都已經陷入瘋魔狀態了,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喚醒他們的理智。
短短不過片刻的時間,刀光劍影,交織著,閃爍而出,這場暴亂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,因為相比這些坐騎,它們的主人實力更勝一籌。
很快,這家酒樓就已經多出了很多的坐騎尸首,血液噴濺四方,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炙熱的血腥味道,讓人如夢似幻,感到有些不太真實。
短短不到一炷香,鎮守在酒樓之外的坐騎,就被殺了一大半,關鍵是,這些坐騎,都是霍東那一桌的,并無其他人。
這一幕就讓人感到很詭異了,這些坐騎好端端的,為什么會突發這種失心瘋的模樣,要撲殺向自己的主人。
很快,他們的目光就轉移向了陳峰,在剛剛的針鋒相對之中,明顯只有陳峰與霍東幾人不對付。
這家伙,到底用了什么手段,才能讓這些坐騎,都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,要知道,能夠被馴服為坐騎,這本身兩者間就一定契約了某種血光儀式,不可能輕而易舉就策反這些坐騎的。
“你這家伙,一定是你干的!”
柳悅抬起頭,那對布滿了晶瑩淚珠的臉頰上,布滿了森然可怖的殺機。
她的劍,在發生一道道顫鳴之音,似乎即將要出鞘,斬向陳峰。
“呵!”陳峰笑了,眼底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,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一定是你,我要殺了你!”
柳悅咬牙切齒,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殺機,暴沖而起,寒光一劍,就要斬向陳峰。
見狀,陳峰瞇了瞇眼睛,一種針芒狀的冷意,在他眸底深處打轉,也是打算要動手了。
然而就在這時,一道強大的身影從天而降,他釋放出了雄渾的靈力波動,將兩人都給震退出去,淡淡一笑:“兩位,還請息怒!”
這道身影是一位中年男子,面容黝黑,體型非常的雄壯,那發達的肌肉塊子給人一種很有爆發力的既視感,他淡漠的掃向了在場的眾人,接著又朝著陳峰與柳悅抱了抱拳。
“我是這座酒樓的主人,還望兩位給我一個面子,不要在這里動手!”中年男子沉聲道。
聞,在場之人面色都是變了變,這家酒樓非常的氣派,也很豪華,懸空而立,更有珠光寶石點綴,星辰碎片為頂,儼然跟一座天闕沒有區別,還在古城之中占據了中心地位。
可想而出,這座酒樓的主人古城之中的影響力是非常可怕的。
也事實也正是如此,當這位中年男子出現時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澎湃似大海狂潮般的能量波動,席卷而來,這等氣機,已經達到了天宮境的巔峰了,比在場的眾人都還要強大。
“不行,這家伙殺了我的坐騎,我一定要讓他償命!”
柳悅瞳孔殷紅,美眸之中閃爍著深深的恨意,若是眼神能夠殺人,估計陳峰此刻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了。
“真是笑話,坐騎暴亂跟我有何關系,大家都看見了,我自始至終都在這酒樓之內,都還沒走出門口,更沒有施展出什么武學秘術,談何操控這些坐騎!”
“況且,這些坐騎本就是你們自己所殺,大家都是親眼目睹的,現在,你有何資格敢在我面前,顛倒是非!”
陳峰眼神冷冽,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似笑非笑的道。
在場許多人都是靜默不,確實如此,從剛才到現在,陳峰確實并無什么詭異的舉動,這些坐騎發生暴亂失控之后,也是被他們的主人所殺,也的確怪不到陳峰頭上來。
“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,一定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