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大滿被慕小晚嗆白得滿臉通紅,也就山洞里黑誰也看不見誰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憋出一句話:其實也不是那樣,主要還是吃不飽肚子鬧的,要是我們能像是你們城里人一樣,月月都有商品糧吃,我們也不干這個啊。
慕小晚呵呵:狗屁!我們不也上山下鄉(xiāng)當知青再說了,你跟著時天良混飽肚子了,過上了想要的生活他是不是就付給你一點長工的錢,那淘來的金子,種出來的大煙,最后賣來的錢給你一分了嗎
你這跟過去給地主家當長工有什么區(qū)別合著你的日子越過越回去了唄
時大滿愣了一下,被慕小晚一針見血的話刺痛,好像還真是這樣。
慕小晚還繼續(xù)罵著:活該你們這些豬腦子被利用,最后一起去牢里吃槍子,黃泉路上正好永相伴。
時大滿不說話,以前就知道慕小晚嘴皮子利落,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,幾年吧不見,感覺更厲害了。
時間越來越晚,氣溫也降了下來。
慕小晚沒了教育時大滿的心,抱著胳膊坐在洞里,手里還握著匕首,心里是著急的,這么黑的夜里,周時勛和周巒城會不會有危險
因為心里有事,時間就過得格外的慢,一直到洞口出現模糊的光線,天空亮了起來。
慕小碗再也等不了,起來去洞外看看,雖然什么都看不見。
突然聽到一聲槍響打破了黎明的寂靜,驚起一群鳥兒撲棱棱地飛上天。
緊接著槍聲變得密集起來,讓慕小晚心都縮成了一團,不知道山下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槍聲是怎么來的
……
陳林文是天黑透了才離開,時天良就趕緊拎著獵槍上山。
到礦上時發(fā)現一切都正常,十幾個男人還在河道里篩沙金。
轉了一圈,又問了看護情況,都說沒任何發(fā)現。
時天良才稍微有些放心一些,覺得是自己嚇唬自己,在山里守到快天亮也沒什么發(fā)現。
直到天亮,視線好一些時,發(fā)現埋在小溪兩邊的炸藥都被人起出來過,又匆忙跑進窩棚里,點著炸藥的總引信也不翼而飛。
時天良心驚,他昨晚來的時候,也看過的,引信什么都好好的。
他就守在這里,人什么時候進來,竟然沒有一點動靜,一點亮光。
驚慌中,趕緊出去喊著干活的人停下藏起來,又喊著幾個看護抄家伙。
然而還是晚了,周時勛和周巒城兄弟倆突然出現,一人站在上游一人站在下游……
時天良還要最后的掙扎,自然不是周時勛兄弟的對手,混亂中武器到兩兄弟手里,時天良腿也受了傷,躺在地上哀嚎著。
槍聲也引起了當地公安的注意,很快有人趕了過來。
時天良看見所長張胖子,想到這些年給他的好處,抱著腿邊嚎叫著邊惡人先告狀,指著周時勛和周巒城:所長,快,這兩個人不知道哪兒來,進山就開槍,看著像逃竄過來的通緝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