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夢幾乎是在用盡全力的怒吼，她指著姜寧的鼻子罵。

“甜甜都這樣你沒看到？五年前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治療好，現在又突然復發？你覺得會是什么原因？”

“姜寧，媽知道對不起你，沒有陪著你長大給予你應有的母愛，甚至因為我的關系，導致你跟霍羨州相愛又沒辦法走到一起。”

“媽可以給你們跪下道歉，但求你們不要一錯再錯了。”

“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女人，為什么偏偏要在一棵最不應該的樹上吊死？”

余夢說話的時候拉著姜寧的手，眼淚不斷落下。

“聽媽的話，去把孩子打掉吧，生下來不僅僅是你們痛苦，對孩子也不負責任啊！就算是產檢沒有發現問題，誰能百分之一萬的保證孩子出生后也平安無事呢？”

“甜甜產檢的時候不也很健康嗎？現在什么情況你們也看見了，真的……求求你們了！”

余夢又看向霍羨州，“羨州，阿姨更對不住你，我給你跪下行不行？”

“你就算不在意我，也想想你去世的母親行不行？她絕對也不想看到你們就這么走到一起的。”

余夢的聲音在樓梯間不斷回響。

姜寧見她作勢都要跪到地上，才伸手攔住她，“媽，夠了。”

“真的夠了。”

“阿姨，你也心知對不起我們。”霍羨州開口，“我們已經因為你的錯誤買單過了。”

“上一輩子的事情我懶得去管，我媽也早就入土為安，我跟姜寧真心相愛走到一起，卻因為你的過錯已經分開了五年之久，我們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感受過父愛。”

“這不僅僅對我跟姜寧不公平，對甜甜也是。”

“你現在一句對不起就想把事情給揭過，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們一家三口，姜寧也是你的親生女兒，甜甜同樣是你的親外孫！”

“所以憑什么呢？憑什么要為你的錯誤買單，我就是愛姜寧，就是要跟她在一起，我就非要這么大逆不道了又如何呢？”

霍羨州的語氣很平靜，每一句都代表了他做好了準備。

余夢怔住，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。

她抹了把眼淚，“你們兩個都商量過了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