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。
時凜在黑暗中默了幾分鐘,一陣陣手機震動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是陳讓打來的電話。
時先生,千家趁你不在,即刻開始運貨,可能是秦禮那邊等不及了。
時凜瞇了瞇黑眸:不要打草驚蛇,讓他們繼續發酵。
千家私自出的那批貨,要運到秦禮手上才有實質性證據。
如今,不是他能貿然動手的時候。
千家人脈頗廣,同盟也多,他需要一一瓦解掉千家的關系網,需要漫長的蟄伏。
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。
一年,已經是他能給出最大的承諾時限。
*
等裴宿回來時,天都快亮了。
水路難走,加上他在縣里順帶拉了幾臺警車,回來時耽誤了不少時間。
他耷拉著臉,陰陽怪氣的對時凜罵罵咧咧。
嚴重懷疑時凜是故意耍弄他!
那個孕婦根本就沒什么大事,肚子里的胎兒穩得很,害得他辛苦跑一趟。
雨已經停了,但路上還有很深的積水。
時凜又給他安排別的活兒:再勞煩辛苦一趟,開車去個地方……
話沒說完,裴宿直接把車鑰匙一扔,癱在椅子上開擺。
鑰匙給你,誰愛開誰開,反正我不去!
他憤憤不平:我都捐了這么多物資又干了這么多活兒,我累了,我要休息,我也是人民群眾!
我又不走仕途!
時凜接過鑰匙:那我去。
他隨手一指,喊道:林棉,你跟我去。
裴宿:
裴宿一臉防備的擋在林棉身前,老不情愿的說:你自己去就去,喊棉棉干嘛
去看秋水鎮的排水口以及地質災害后期建筑補救。時凜瞥了他一眼,她是專業的,不找她找誰
裴宿:……
裴宿無語望天:我突然覺得我也沒那么累,為人民群眾服務是我福氣,再說了我這輛牧馬人金貴得很,誰知道你會不會好好對待它,還是我來開車吧!
時凜翹起嘴角:那就有勞了。
呵呵,比不上時隊大尾巴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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