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能如此做,便說明她當真是個聰明人。
余氏都忍不住在心里想著,難怪從前有人夸贊,容枝枝是京城第一賢婦,硯書娶了這樣聰明得體,又知道進退的女子,定是能鎮(zhèn)得住家。
她笑道:“好好好,這真是極好!”
沈硯書卻是有些意外。
他自認自己應當還是有些了解容枝枝的,母親說出那樣的話,她不該這般重拿輕放才是,難道中間,發(fā)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?
余氏忙是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鐲子,就要給容枝枝戴上:“這是老身的母親留給老身的鐲子,傳女不傳男。”
“雖不是什么世間難得的珍品,但卻是老身最重視之物,如今老身便傳給你吧!”
若當真是收下這個鐲子,便意味著是要嫁了。
容枝枝是要嫁的,只是她還是道:“這鐲子對您的意義非同小可,我怎好收?”
余氏笑道:“長者賜,不可辭,除非你是瞧不上我們硯書!”
她這樣一說,容枝枝笑道:“那便謝過老祖宗了。”
接著。
那碧色的鐲子,便落到了容枝枝的手腕上。
公孫氏瞧著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,她有不少成色更好的鐲子,可此物余氏沒給自己,說明老太太認可容枝枝,但沒那么認可自己。
沈硯書都愣了。
他眼下已經(jīng)有一種幸福得不真實的感覺,容枝枝不可能不知道收下這個鐲子意味著什么。
沈家人都以為,今日會十分艱難,便是余氏都準備好了被奚落兩句。
只覺著能讓自己的孫兒娶到心愛的女子便好,她老太婆受點委屈沒什么。
卻沒想到,容枝枝是這樣好的一個姑娘,叫她半分難堪都沒有。
余氏滿意極了,笑著看向容太傅:“太傅,既然老身今日已經(jīng)來了,不如我們兩家就將庚帖換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