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泛的漣漪,沒能持續在我心湖蕩開,我依舊是按部就班地活著。
有些人就像是你生命里的一抹暖陽,帶來一絲溫暖后,太陽下山,消失了。
直到這件事情過去幾個月,表姐找到我,說是梁紹那邊去了京兆府報備,說總有人跟著他,京兆府細查,才知曉是云翰林派人跟著的。
她便去找了云翰林,云翰林說擔心他再找我的麻煩,才會派人跟著。
自然,也問了一些別的情況出來。
原來,在云翰林成為狀元之前,有一年他帶母親上京趕考,那時候他母親已有疾,只是臨死前希望能看到他高中,不得已,他才帶著母親上京來。
只是到了京城,他母親因一路的舟車勞頓,病情加重,甚至暈倒在客棧里頭。
當時客棧的掌柜擔心她死在里頭,便將他們母子二人攆出去。
他背著母親到處投棧,也無人收留,連續兩日留宿街頭。
秋日的天氣也有些清寒,導致他母親病情再度加重。
他帶著母親去了醫館,但因為病情太重,醫館的大夫不愿意救治,我恰好帶著丫鬟路過,見他跪下哀求,便差丫鬟去問了,得知情況之后,便借了一所小宅子給他們母子安頓下來,再派人去藥王堂請青雀。
自然,他母親最終也沒有救回來,他也錯過了那年的秋闈。
只是他一直記得我對他們母子施以援手。
表姐說起這件事情,我還想了好一會兒才記得。
確實是有這件事情,但這些年我做過的善事不勝枚舉,那小宅子通常就是用來安置暫時沒有地方落家的異鄉人。
那時候覺得他是有孝心之人,便差人安置。
他將我當做了恩人,可整件事情我只是吩咐了一下,實在是受之有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