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云進來,就被地上鮮血淋漓,了無聲息的人嚇了一跳。
蘇瀾面無表情,沒有絲毫懼怕,自袖中取出一顆藥丸掐起她的下顎灌了進去。
頓時就見芙蓉勉強睜開了雙眼,“大小姐……”
她氣息微弱,難掩詫異之色,眼底涌動出淚水。
“奴婢,對不起你。”
直到臨死之際,她才后悔醒悟。
蘇瀾無動于衷,“你只有半刻鐘的時間,有什么遺,盡可交代。”
“奴婢……自知罪大惡極,不配乞求小姐原諒,但臨死之際,只想求大小姐答應奴婢一件事。”
“你認為我憑什么答應你?”蘇瀾皺眉。
她可沒那么好心,對于背叛自己的丫鬟還能如此仁慈。
“有一件事,奴婢一直沒有告知小姐。”
芙蓉瞳孔渙散,哽咽失笑,“若小姐答應奴婢,奴婢定知無不。”
蘇瀾雙眸微冷,她竟沒料到這丫鬟到死也不忘威脅她。
“好,你說。”
她眼眶微紅,含淚開口,“奴婢幼弟尚且年幼,體弱多病,奴婢不敢乞求其他,只求小姐,能派人照拂一二。”
自幼父母雙亡的她被叔伯賣入了相府為奴為婢多年。
臨了之際,唯一放心不下的,就是她那體弱多病的胞弟。
蘇瀾沒有任何遲疑,“我答應你。”
得到了她的承諾,芙蓉吊著最后一口氣,嘴角扯出抹狠毒的笑,“榮姨娘……假孕。”
什么!
浮云一驚,捂住了嘴角。
蘇瀾面色微變,難怪……
上一世,榮姨娘執掌相府后并沒懷孕。
之前她尚且對此存了疑慮,卻沒料她竟假孕奪寵!
如今想到,到底是她太輕敵了。
她雙眸一冷,忽而想到什么,“回邀月院。”
主仆兩人剛回去,錦華院就傳來消息榮姨娘動了胎氣。
蘇文濤雖厭煩了這對母女,但到底顧忌相府唯一的子嗣。
直接去了榮姨娘院子,誰知這一去便宿在了她房中。
頃刻間,榮姨娘再獲榮寵,風頭無兩。
連同禁足在芙華院的蘇頃月,也被放了出來。
蘇瀾得知時,已經習以為常。
對于榮姨娘這些手段伎倆,她再明白不過。
如今她倒是愈發期待,蘇頃月接下的動作。
但出乎她所料的是,出了禁足這幾日,芙華院中卻沒有任何動靜。
直到入夜后,蘇頃月才暗中讓人送了一封信給趙晟。
不過半會兒,彩云匆匆回來。
“如何了?”
她接過信盞,匆匆瞥了一眼,嘴角勾勒出笑,“去邀月院。”
那賤人害得她聲名盡毀,她定要她生不如死!
“大姐姐難道還在為宮宴之事與月兒置氣?”
蘇頃月一進去,就放軟了姿態。
“豈會。”蘇瀾皮笑肉不笑道,“二妹多慮了。”
她雙眸一紅,咬了咬唇道,“宮宴之事,確是月兒之錯,事發突然,月兒擔驚受怕之下,這才口不擇污蔑了姐姐,姐姐可別千萬別與月兒置氣。”
“若是為此傷了你我姐妹間的情誼反而不好了。”
這話若說之前,蘇瀾必定深信不疑。
但如今,她恨不能揭開她的美人皮,將她碎尸萬斷。
“二妹多慮了。”